陶文昌又摸摸他脉搏,还是快:“你可别再熬夜喝黑咖啡,咱们是吃身体老本人。谁都吃过教练亏,他给你气受,你别搭理,再说你师父可是张海亮……”
“现在没人提师父,都说薛业是小师叔。”孔玉像被踩尾巴,浑身毛变成刺,自嘲似笑,“不信永远赢不他。寒假不在学校训练,你帮看着柜子,别丢东西。”
嗯,症结还是在薛业这里,已经成孔玉心魔,陶文昌意料之中。
“你再急功近利,怕你连春季校联赛都上不。”陶文昌发出善意警告,“冬训不在学校,你去哪个营?”
孔玉揉着疼痛太阳穴:“你管去哪儿呢,好好追你女朋友吧。”说完他撞门离开。
“疑神疑鬼?”陶文昌揉着僵硬肩膀,新年之后,孔玉状态明显不对劲,“你是不是压力太大?”
“没有啊,能有什压力?切。”孔玉狡辩。
“没压力吗?”陶文昌抓住他手腕,“脉搏跳这快,典型焦虑症吧?”
孔玉收回手,眼里是不甘和急躁:“昌子你别咒啊,你才焦虑症呢,熬夜背书怕犯困,黑咖啡喝多血压低!”
陶文昌还是不信:“那跟你说,你现在心态不适合冬训。冬季校联赛咱们不上,那是黄世仁安排,养精蓄锐等春季那波呗。”
无援恐惧感又回来。
活在田径场上人不会抵抗社会,bao雨。他像被双看不见大手扒个干净,丢回14岁最后个月。并不知道要面对什屠杀。
但这次他不再是个人。
又过两天,期末考试正式敲响,考试周仿佛瞬间就过去。大新生格外兴奋,这是他们第个作为大学生假期,短途旅行、社团活动、社会实践,看不完世界,用不完精力。
陶文昌伸展懒腰,踏入412门先吓跳:“这快就收拾行李?”
“诶,别走啊……你不回来,你柜子里虾青素吃啊!”
“真啊?”孔玉明知故问,骨头里烧把火,急于扑灭。
“你别装傻好不好?咱俩刚升队,黄世仁意思是冬训后再放咱们出去,磨刀不误砍柴工。”陶文昌说,眉目中也有无奈,“知道你着急,也着急……”
孔玉眉梢挑:“你着急?看你谈恋爱谈得挺开心,雅姐被你拐跑。”
“别,现在还没追到俞雅呢,只是准男友而已。她太刚,追她简直披荆斩棘。”陶文昌先是兴奋,飞扬眉峰很快压丝落寞,“唉……知道,黄世仁没看好你,其实他也没看好。运动员和教练永远踩着根跷跷板,咱们除非抬腿走人,否则只能听教练。你想上校联赛,理解,也想。”
孔玉挺着胸口,呼吸声像个鼓风机。
孔玉躲躲闪闪,不给他看正脸:“……去冬训营。”
“不是吧?”陶文昌摸把孔玉额头,“没发烧啊,怎脸色这难看?”
“你别老动手动脚。”孔玉擦着汗水,“冬季校联赛咱们都没参加,你不着急啊!”
“急啊,急得腰都疼。”陶文昌不信这个邪,扒开他运动包,里面只有运动装备,“你到底干嘛去?”
孔玉抢过包,不服气:“训练去啊,你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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