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不可能事,以前谁会相信,野逼祝杰其实是喜欢他跟班薛业?
客厅片狼藉,父子俩像新旧交替兽王滚在地上。祝振海用前臂三角锁牵制着儿子,胳膊破,血在流。
高之前,他从没对儿子动过手,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病,小杰会是家庭骄傲,他可以拼尽全力,送儿子去想去平台,找最好资源,替儿子蹚开体育圈任何道门。哪怕儿子没有好转,他仍旧给儿子买好大G和哈雷。
他答应过儿子,都会办到。如果不是小杰次又次发病,他也不会动手。父母片苦心,小杰怎就不明白呢?
都是因为那个病!祝振海紧紧手臂。
没人像这个家庭,演电影似,打得你死活。
他和张钊跑出门,祝杰说找到祝墨就带走,不用管他和他爸。
父子俩没有隔夜仇,不至于说不通吧?
“杰哥呢?”薛业等着他们,脖子、下巴和耳垂全是红疹。想趁机往里冲,却被陶文昌和张钊联手拦步。
“你别去。”陶文昌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撼形容,他和张钊用个对视交换感想,同时觉出这家人不对劲来。
薛业抱着件黑色羽绒服,等在外面。原来杰哥家住泛海小区,离和区中挺远。
高三时候,张钊为接送苏晓原上下学,在死飞车体上加个后座,杰哥用东西很独,他车从来不带人。薛业往院子里张望,半开放式车库,果然停着辆哑光黑公路赛。
还有辆重型哈雷。
还有辆大G。再往深看,好像还有两辆车,商务SUV。
杰哥家里到底是做什?薛业第次开始考虑现实问题,他们已经不是高中生,不能仅仅凭着冲劲和喜欢就谈恋爱。
祝杰快要被勒窒息,但是不想放弃。正面起不来就从侧面,他快速地侧仰上半身,小腿提起踹向祝振海小腿胫骨。次不够就多试几次,攻击不停,他记得祝振海
说不上来,反正不对劲,还是外人没法插手那种。
“杰哥呢?”薛业激愤地推搡开,小臂上也有红疹,还有他昨晚睡着自己挠。红道子从肘部滑到虎口,连成条条直线。
“反正……”陶文昌再将他挡住,“他们家事,咱们没法掺和。墨墨吓得都不说话。”
“你杰哥让你等着,你就等着,进去添乱他又怒。”张钊说。自己和祝杰从初开始打架,直到高三,真没想到会有这天。
脑袋热,上他家里闹趟。
高中时候,除学习就是追杰哥,什都不用想。薛业不爱背文言文,语文老师总挑他当堂检查,每次忘词,杰哥都在后面低声提示几句。后来语文老师急,说祝杰你干脆以后替薛业背吧。
然后自己文言文再也没背错过,倒不是杰哥帮忙提示,而是背不下来,中午罚站。
那时候烦恼就是怎背课文、怎逃练,薛业看着那辆公路赛……等等,不对,杰哥说顺路才陪着自己骑车回家,神他妈顺路。
完全相反方向。
陶文昌抱着祝墨往下跑,她妈妈显然濒临崩溃,明显是抑郁症。楼客厅里还没消停,他捂着祝墨眼睛,不懂祝杰和他爸在斗什,父子俩吵架无非是吼几嗓子,再不济摔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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