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老人执拗地纠正他,“同性恋是精神类疾病,可以治,你是患者。”
同性恋是疾病?可以治?薛业左右地看:“患者,什患者啊?”
老人满脸都是皱纹,唯独那双眼睛里光不灭:“是范万国,是治疗性取向障碍偏差专家,北京市,包括六院,将近半精神科专家是带出来。因为你干扰,们小杰从假性同性恋,变成真性同性恋患者。”
薛业摇头,红疹在冷风里吹过肿得厉害:“不是干扰他啊,……”
“你知道们小杰,好好个运动员,为什被禁赛吗?”范万国问。
“啊?您怎知道?”薛业后悔昨晚贪酒喝,应该戴上口罩。
第次见杰哥家里人,自己太丑。
“当然知道,们小杰用东西很独,他手机不会交给别人。你还约他高考之后在校门口等。”老人看向外孙,目光如既往肯定,“胡闹够就跟回去,再发展下去对病情不好。”
“病情?”薛业顿时慌,“杰哥他什病啊?”
祝杰闭着嘴,绷紧面孔扭向外侧。
男护士。
“小杰,越来越不像话。”老人有头灰白发,点点驼背,眉毛也是灰白色,神采奕奕。他拄拐杖,却不像腿有疾病。
“姥爷。”祝杰手下意识地收回去。
“你爸爸说,你和家里吵架,想着春节来看看你。”老人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怎还胡闹呢?”
“没胡闹。”祝杰稍作顶撞,如果薛业见过高时候自己,定会讨厌那个把姥爷嘱咐当圣旨听傻逼祝杰,“怕爸打祝墨,过来看看。”
薛业摇头,又点头:“校外打架,没干扰杰哥。”
老人笑,笑他无知:“校外打架?他和教官打架,祝振海都能抹平。他为你,和家里人吵架,不接受治疗才会禁赛。你再干扰他,们小杰怕是没机会上赛场。”
是因为自己?校外打架也是假?薛业向旁边求证:“杰哥?”
“那也是祝杰他自己乐意,和别人没关系。”陶文昌较着劲说,这老人有点意思,几句话把祝杰压服,口黑锅扔给薛业。薛业那点可怜、还不如墨墨
“干,祝杰有病啊?”张钊突然后悔,自己跟个病人打好几年,这不是欺负弱小嘛。
“他病是精神方面,和你不样。”老人看着戴运动发箍男生,又看薛业,“和他倒是样。这是种由……”
“是同性恋。”祝杰先步说。
老人拐杖往地上戳:“小杰!”
“真是同性恋。”祝杰又说,他怕姥爷把演讲那套搬出来讲,什世界毒瘤、不该存在,怕那些难听字眼把薛业伤。
“祝墨……”老人点点头,“祝振海确实还有个女儿。这个就是薛业吧?”
薛业正在挠脸,带着脸小丑似红疹子:“您认识?”
“当然认识,你和们小杰认识多久,就认识你多久。”老人笑容不带杀伤性,像看着小病患,“有次,给小杰打电话,是你接。”
操,陶文昌和张钊傻,祝杰在他姥爷面前竟然会好好回答问题。带着惊愕,陶文昌看向祝墨,再联想老人话,个预感又在酝酿。
祝墨可能不是祝杰亲妹妹,俩人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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