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这小就开始学游泳?好想要这张照片,当护身符。薛业开始考虑能不能把这张偷出去。
彭梅招呼孙子往沙发坐,祝杰板着那张霸王面孔偏偏不去:“陈阿姨说饭做好,薛业你过来。”
“哦。”薛业恋恋不舍放下相册,转眼在客厅看到桌美味佳肴。
真正动筷子只有两个人,薛业很挑食,照准盘鱼动手,自己个人吃完面鱼肉。
吃完面,就想吃那面。可是在别人家里,薛业不敢给鱼翻身。
“他跑得很快。”彭梅总是笑眯眯,从茶几底下翻出本相册。相册封皮十分破旧,与这个家规格严重不符,只有经常翻看才能把浅蓝色帆布皮磨成白色。
“给你看看们小杰。”彭梅翻动扉页,“这个是……是他爸爸,练散打,诶唷,那个苦啊,练鼻青脸肿。孩子喜欢,就让他练,拿过好多奖牌,都在屋里摆着呢……这个是小杰刚出生……”
“这个是……杰哥?”薛业太过惊喜,霸着相册看个遍,全都是杰哥照片。
只是他没想到,刚出生杰哥就进保温箱。
“小杰妈妈是难产,生两天也没生下来,最后动手术。”彭梅摸着相册,“也是受苦。家老头子,那阵子天天拜菩萨。”
回到这里,祝杰像个霸王样,没多会儿就将整洁客厅搞得团糟。电视机开着,不看,桌上水果咬口,不吃,冰箱翻乱不收拾,没有石榴。
宋阿姨被支使出去,到楼下24小时超市寻觅有没有石榴卖。
“娃娃,你多大啊?”彭梅问。
“19。”薛业再三强调自己不小,可杰哥奶奶总叫自己娃娃,怪难为情。手掌涂好些药,还撒止疼粉,现在只有麻麻感觉。手掌不张开就没有痛觉。
“19啊,那不是和小杰样大。”彭梅摸摸他手,“小杰是很乖,你跟着他训练,互相帮助,互相学习。”
“爷爷,有点事求你。”祝杰只有在奶奶家才不涮青菜,伸筷子把黄花鱼翻到另外面。刚把鱼翻过来秒钟,薛业
薛业把那页赶快翻过去,不忍心看猫样大小杰哥在保温箱里插呼吸管。再往后翻就大许多,趴在床上抓周。
薛业笑:“奶奶您看,杰哥抓根笔,可是他高二上半学期历史月考……”
“咳!”祝杰穿着篮球鞋到处溜达,刚进屋宋阿姨跟在他身后通擦地板。
“杰哥错。”薛业往杰哥奶奶旁边靠靠,继续看。突然,张特殊照片进入薛业眼帘。
和祝墨差不多大杰哥,圆寸,坐在游泳池旁边,什都没穿。
薛业在杰哥奶奶旁边坐着,连脚都不敢伸。自己奶奶也好,只是免不得唠叨,总是唠叨妈妈如何如何拐走她儿子。
“手还疼不疼?”彭梅见他不爱说话,长老人斑手拿过遥控器,“喜欢看什,自己看,诶唷……这个好,体育比赛。”
不知是无意,还是播台习惯,屏幕停在体育频道。
“小杰是跑步,他可喜欢跑步,随家老头子。”彭梅看着电视,想到许多往事,“娃娃,你是练什?”
薛业耐心地重复:“跳远,男子三级跳,就是那种……彭登、彭登、彭登,跳沙坑里。杰哥牛……牛掰,没他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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