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尹泽说,面前是三张年轻脸,比自己小7、8岁吧,“只拿请愿书告他,最多是停职审查,最好结果是开除,很有可能不之。要把他步告死。”
这张脸上有和自己样情绪,恨。“你想怎办?”祝杰问。
“想他死。”尹泽不加掩饰,“手里,有马晋鹏和男队员不正当性关系证明。”
“不正当……性关系?”薛业动不动生怕听错。
他以为任英博就是自己最坏下场。
应该认不出来吧,又没见过。
不会儿风铃被门撞响,进来群男生,估计是刚下课大学生。薛业歪着身子,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帮他识别出张脸。
因为那个神情和任英博太像,像个逃兵,像自己出事那年。
祝杰也认出,很奇怪,明明是第次碰面。可是那人眼中闪躲和薛业军训时候太像,像薛业蹲着陪自己站夜岗,不想被教官注意到。
“这边。”他伸臂,“是祝杰。”
隔日,还是在东门小酒吧里,薛业陪着杰哥来见那个所谓手里有证据男人。同时起等,还有任英博。
“新衣服啊?”薛业上手摸,“你这是……”
“置几身装备,打算跳着玩儿。”任英博再次口不对心,训练服已经换好,随时能上场。体育这个梦曾经熄灭,但在他心里留下颗火种,只要有点希望就够复燃。
今年22岁,虽然不能和18、19岁状态比,但他还来得及当业余运动员。
“让你摸他衣服?”祝杰板着面孔。任英博,男,穿花里胡哨。
任英博喝水动作停顿。“你没开玩笑吧?”
就连祝杰也没有立刻相信。这是马晋鹏聪明之处,行为上不逼迫,制造环境压迫,不脱就退队,脱不脱在运动员意愿。可这是个没有选择权意愿。
没有联系记录,只在猥亵层面为非作歹。二十多封实名信只有薛业爸妈举报他猥亵,更多家长选择沉默,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开玩笑。”尹泽拉开单肩背,明显犹豫着,“你……你们没骗吧?真打算告他?告不下来,不收手?”
“没骗。”祝杰圈住薛业肩头,
“杰哥……他叫什啊?”薛业捂着嘴问。
“尹泽。”祝杰说,说话功夫面前坐人。
“不好意思啊,北四环有点堵车,来晚。”尹泽把单肩背搁在桌上,“咱们是……直接说?”
这个包引起薛业注意。会是什呢?证据?他怎会有证据?他是什人?种种问题困扰着他,同时也困扰着任英博。
“直接说吧。这是薛业,那个任英博,他们……都和你样。”祝杰对他身份背景概不知,省略相互试探过程,“马晋鹏暂时停职,是在告他。”
“杰哥错,是觉得他这身训练装不错,你要吗?给你来套?”薛业开始摸杰哥。
“不要。你给买纯黑吧。”祝杰再次看向任英博,“你,交女朋友没有?”
“?”任英博摇头,“没有啊,你给介绍?”
“没有就赶紧找。”祝杰放话,脚腕勾着薛业座椅,不声不响往身边拉。
正是小酒吧招揽生意时候,时不时有大学生进来坐。铃声阵阵,薛业却盯着门。那个人出现,自己能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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