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瓶。”薛业歪在衣柜门上,“杰哥,要是不紧张,你能送个礼物吗?个小礼物,特别小小礼物。”
“先说。”祝杰认真起来,薛业第次开口问自己要东西。
必须给他买到。
薛业正正身子:“就是……就是看奶奶给你准备好些金子,金首饰,项链啊耳环啊手镯什。”
“你想要?”祝杰拽他锁骨链,“戒指都不戴。”
“白洋?”薛业身体突然发酸。当初自己在白洋床上睡几个小时,就被杰哥拎去更衣室里练手艺。
徒手练手艺,50秒,简直黑历史。虽然现在也没太大进步。
“叫他……为什啊?”薛业怕自己又变小喷泉。
“白洋现在是学生会体育部长,明年大三正式接手田赛队和二队。”祝杰不喜欢白洋,但白洋能为薛业做事,自己办不到,“如果他在场旁听,就算你没把马晋鹏告下来,整个听证会也能证明你清白。”
薛业懂杰哥用心良苦:“行,杰哥你紧张吗?现在就有点紧张……你说,听证员,听证主持人,他们会信吗?”
没输。祝杰听到薛业说。
傅子昂告诉他,薛业出事之后总这说,躲在宿舍不见人。他说他没输,不止是那场比赛成绩无效,还有份不甘心。
“没输。”祝杰在他腰椎上摸索,再两个月,理疗和整脊告段落,他曾经辉煌可以新生,“姓马和苗萍作为当事人,你和尹泽,作为利害关系人出庭,其余人都是旁听,听你说。”
“嗯,杰哥你陪去。”薛业攥着那份通知书,紧扣指肚。只能到这步吗?
或许只能到这步,但已经知足。
“戴,刚才复健才摘,洗完澡就戴上。”薛业很敢开口,以前不敢是觉得杰哥嫌弃自己,他开玩笑地说:“想要张运动
“信。”这不好说,可祝杰还是点头。
“那行,你说信,他们肯定信。”薛业搓着T恤给自己减压,“不行还是紧张。已经……好久没当着这多人……马晋鹏不怕,怕苗萍,她肯定也在。”
那个女人样貌好像已经从记忆中退散。薛业试图装作无恙:“要不然……还有半个月准备时间,写份发言稿,每天在宿舍里练练?”
“也行。”祝杰打开衣橱,对破风鸭在最显眼位置,他爱惜地摸摸鸭头,“香水快用完吧?”
冥府之路留香短,薛业当花露水喷,祝杰现在手里有点钱,先屯箱吧。
“还想叫谁陪着?”祝杰问,心跳像震动。反兴奋剂中心听证通知书下来,20天之内,如果马晋鹏和苗萍不提出撤销,必定审理。
“想叫师兄们……还有江教练。”薛业小心翼翼,“杰哥,你知道当年为什必须认吗?”
“为什?”祝杰问,猜他大概是为罗季同。
“要是不认,很快就要对个人进行反兴奋剂听证。运动员出事,教练脱不开关系。受查,教练和老师全部都要受牵连。所以必须认……只有个人行为才与他人无关。况且真以为自己血里有外源性促红素,那东西……不能毁江教练和师父名声。”
祝杰猜对,否则薛业玉石俱焚性格,在听证会上打断他腿,他也不会认下来。“旁听人再加白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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