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不信薛业能考下二级证书时候,他顺顺利利地拿下。闹半天,他是跑步里矮子,跳远里巨人。
可是真和他起训练才知道,这人怎这娇气啊,跑几千米还哼哼,哼哼路。
热身完毕是每日必做抻拉放松,田径分开独立成队。陶文昌和孔玉是老搭档,踩着孔玉大腿往后掰他肩。孔玉疼得抬不起脸,咬牙声不吭。
“不行就叫老公啊,松手。”陶文昌煽动着花蝴蝶翅膀。
“你有病。
临近大型比赛前个月,春哥会把参赛成员单独拉成队,不参赛交给副教练。薛业就像被自己给扔似,跑步前往操场上坐,满脸写着不愿意练。
许多人包括春哥都当薛业是性格不讨喜,祝杰却知道,他就是没和自己起跑步,不高兴,谁都拿他没办法。也不算能跑,几万米耐力能坚持,可是跑程旦超过3000就叫苦连天。
果不其然,跑完变速薛业开始减速:“杰哥不想跑。”
“还差1000,跑完再歇。”祝杰不惯着他。
“脚疼。”薛业小声地嘀咕,“杰哥跑慢点行吗?”
这是薛业第次以参赛队员身份,陪杰哥跑步。
赛前周暂停强度过大训练项目,只做热身和拉伸,赛前3天彻底停止训练,避免过度伤害。今早3000米匀速再加1500米变速跑,1500米放松。弯道加速,祝杰内侧道总有道痴迷视线。
又看自己。祝杰低头关注跑道,等到慢下来朝薛业脸上吹口:“看路。”
“看着呢。”薛业擦把汗,刘海被暖风呼呼掀开,露出长久不经日晒额头。
比脖子肤色还白。
因为是田径混编,陶文昌就在前面,转过头提醒:“可没戴耳机啊,你俩有什话跑完步再说。”
“捶飞你信吗?”薛业拢着背心带子,遮好肩上那个疤。
陶文昌真不信。以前没和薛业同期正经八百训练过,只知道他各项体能达标但跑步测试经常不合格,成绩在堆跑步生里垫底。偶尔说句什,兄弟们还起哄笑话他。
这也是个残酷世界,专业不行就没有话语权。像张钊,入队就是长跑队里佼佼者,天生长跑牲口,带队训练没人敢不服。再后来,钊哥因为家里出事退队两年,同时期祝杰顶上领队,虽然是人缘差、风评差、脾气差三差人员,可中田径队上下还算老实。
只因为祝杰成绩瞩目,对于个入门简单但升级困难中长跑项目来说,他成绩上升很稳。
“又不是没陪跑过,看什?”祝杰想找棒球帽。
“新鲜,以前是早训时候陪你,可赛前都是你个人跑。”薛业继续看。高中时杰哥跑过不计其数比赛,个学期奖牌拿回来十几块。可是自己因为禁赛不敢声张,再加上中长跑没有优势,回回分开集训。
经常是杰哥那边赛前动员,不参赛队伍在常规训练。第次步调致,当然新鲜。
“说得好像没等你似。”祝杰说,背心已经半湿。高中,是他们这种体育生比赛最为密集阶段,因为要拿成绩,要冲名次,才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样获得体考加分资格。
甚至提招。教练想上清华,不是玩笑话。只要成绩保证全国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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