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办!”孔玉不敢对峙,他也是怕,双腿打摆子样颤抖,“过不去,上场就紧张,吃药又怎?……”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薛业伸腿就是脚,再想踹,自己没力气。
生生吓没。
“你以为自己瞒得住啊?”他真害怕,“尿样报告还没出来,半决赛前就有结果,你想过后果没有?”
孔玉沉默片刻:“你……你们不是说,国内查不出来吗?”
药。
完。
孔玉吃药。
被摸出来,孔玉脸浑然暗淡,明艳动人表情变成片死白。
薛业脸色只能更难看。他动动嘴,已经发不出声音。孔玉他吃药,瓶颈期没过去,心态调整不对,所以他走条死路。
锁门。洗手间。孔玉。
孔玉他根本没在上厕所啊,他在吃药。可现在是赛期,连营养品都暂时停用,他吃个屁药。
这是种能把薛业拧死恐惧感,让他再次撞开门,洗手台上小药瓶没,只剩下半杯透明水。
“你进来干嘛!”孔玉抓起那半杯水,往喉咙里灌。
薛业不敢动,是害怕,比看到杀人犯还害怕。他冲上去,上手就掰孔玉嘴,孔玉执意不肯张口,刹那扭打起来。
“那是几年前!万呢?你要害死你师父知不知道?”薛业睫毛尖不停地抖,好像刚才自己失手杀个人,这就是案发现场,他亲眼看见孔玉自毁前程。
地上很凉,孔玉也说不出话。
“万查出来……万查出来,你只会跟个下场!”薛业听到自己上牙磕下牙声音,“你以为好过?重审结果已经发下来,明明翻案,你看……不是照样被人指着鼻子骂!你完,真,你完蛋,等死吧。”
孔玉这才真实恐惧起来,提心吊胆,被薛业最后句话完全击倒。他试图站起来,可次次失败。“不想完蛋,怎办?现在……现在把药扔,死不承认就行……”
“尿样都交上去,你不承认也没用。”薛业不想看他重蹈覆辙,可是偏偏自寻死路,“你怎能吃药……”
不光是他个人死,连带着张海亮,还会牵扯到罗爷爷。当年也是,自己被冤枉吃药,最受牵连人是江川教练。
可自己那次是诬陷。这次,是证据确凿,赛中兴奋剂事故。
“你……”薛业后退几步,依靠着洗手间门往下出溜,坐在地上,“你怎敢吃药啊?”
孔玉不回应,强撑着站起来,没走两步也蹲下,扶着膝盖摔个屁墩儿。
“你知不知道自己前程完,你他妈完!”薛业揪紧头发,完,孔玉吃药,这怎办,查出来师兄也跟着完蛋。
最后还是薛业占上风,将孔玉脸掰过来:“你他妈吃什呢?说,说话!”
“喝水呢,你是不是神经病!”孔玉吼回来,下巴比卸掉还疼。
“你到底吃什呢?”薛业表面凶狠,心里却比谁都怕,“什瓶颈期过,你!你别吓唬啊!”
孔玉昂着头,倔强地对视:“什都没吃,你别冤枉人行吗?”
“都看见!”薛业不敢回忆,那个小药瓶就摆在洗手台上,突然他把孔玉勒起来,只手上下摸索,翻遍衣兜,当摸到裤兜里坚硬塑料瓶刹那,他手骤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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