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在1512睡着,鼻子有点痒痒,睁眼是张放大脸。
“杰哥。”他先笑。
祝杰却笑不出来,他不是薛业。薛业见到自己会笑,可他心情很差。
“杰哥?”薛业继续笑,抻着头,和杰哥蹭蹭鼻尖。
又蹭鼻子。祝杰闭上眼,用鼻梁感受薛业温度,山根高度,眉间硬度,还有眼睫毛、眉毛刷在皮肤上微触感。
孔玉喝口冷汤,味同嚼蜡:“要不……你揍顿吧。白队说他也没办法,你要揍赶紧揍,等开除就揍不着。”
“他没办法?他当然有办法,就是不说。”陶文昌解白洋。
“他真有办法?”孔玉吸吸鼻子。
“有,现在摆你面前两条路,条是被检查出血样阳性,条路是自己主动承认。”陶文昌也不想推他出去,“被动受查和主动承认,性质不样,能保住你和全队。”
“主动承认?”孔玉本能地拒绝,他不敢。可昌子说得没错,主动、被查和举报,性质不样。
面。门开,他吓得个哆嗦。
“。”陶文昌把门锁死。
“你快滚,别在这屋。”孔玉万万没想到。
陶文昌捡起地上外套,没见过孔玉这副德性,挺骄傲人,折腾得不人不鬼。“滚什啊,你出问题,真以为就查薛业个?不管睡没睡这屋,田赛队是肯定要停赛。”
孔玉沮丧地垂下脸:“那你打死吧。”
点下,点下,蹭过鼻翼,蹭过眼下,很舒服。
“蹭够没有?”祝杰睁开眼,抬上条腿压住他。
“没够。”薛业支起左膝盖,四条腿像齿轮,交错有秩搭在起,“杰哥,你说孔玉事还有救吗?”
“没救。”祝杰下判决书,“除非他主动认
陶文昌必须要说:“你出事,整队受损。白洋带队期间出纰漏,身为体育部长不可能没责任。可以说,你这闹不仅坑惨全队,坑最惨刚好是他。下学期还想连任?不处分他就算好。”
孔玉沉默。
“白洋那精明人,你以为他不想把你推出去?能想到,他就能想到。”陶文昌依次点破,“他就是不想放弃你,想再赌把。你再说他向着薛业,和祝杰起揍你。祝杰下手可厉害,揍你就死。”
孔玉听得愣愣。“那现在……还有救吗?”
“不好说,你自己作死,还想找人救,昌哥觉得有点搞笑。”陶文昌再踹脚,“等吧,等通知下来,最坏打算就是主动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其他,也帮不什,你这个错太大,后果要自己兜着。薛业犯傻,还想帮你瞒,张海亮要是知道,你们俩谁也跑不,双双揍死。”
“打死你犯法,还想谈恋爱呢。”陶文昌坐旁边踹他脚,“当你是兄弟,你他妈不走正路,对得起哥们儿吗?”
“……”孔玉再次无话可说。
“白队平时骂你矫情,他就是惯着你,否则早把你骂醒。”陶文昌又踹脚,确实生气,停赛意味着去年白练,“不仅矫情,还蠢,你丫怎不叫孔蠢呢?”
“白队什时候惯着?他就向着薛业。”
陶文昌对他蠢彻底佩服:“他是队长,谁强当然向着谁,就你这把好牌打稀烂臭脾气,他不帮你,你以为大家能忍?早他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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