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舒只觉得周焰声音很远,他听不真切:“冷气呢?冷气开足点。”
“不能再低。”
见周焰半天没动作,罗望舒手攀到他身上摸终端,又被他单手制住。罗望舒浑身无力,恼火眩晕感让他想发脾气,忽然,手在周焰皮带扣上摸到样冰凉金属物,他知道那是什,是镶嵌在皮带锁扣上刀刃,很小,般作工具用,偶尔也能防身。
周焰只顾警告地按着他手,他被近在咫尺眉眼亮艳分散注意力,完全没发现罗望舒什时候从他皮带上扣下那枚刀片。
罗望舒动作迅速,明确,毫不含糊,瞬间在掌心划开刀,他失控制力度,刀口很深,艳红血瞬间涌出来,密闭车厢内弥漫着他信息素。他这番举动毫无预兆,不问后果,带着股无法无天狠劲儿,满头是汗地睁开眼——那双眼清明几分。竟是情急之下,用这种法子消减痛苦。
雷肃被锁在国会厅会客室里,门锁密码由罗望舒亲自设置,五小时后自动解锁。他没叫保安也没叫宪兵,此刻正窝在周焰车里,煎熬着潜伏发情期。
周焰设置好自动驾驶路线,从副驾驶跨到后边来,于后备箱中取出水与毛巾递给他。周焰已经大致清理好,身上不带任何信息素,即使如此,他高大身影逼过来时罗望舒还是下意识往后缩下。他看见周焰,就想起刚才他动手样子,竟能与雷肃势均力敌。周焰身上攻击性已经消散,只安静而得体地照顾罗望舒。
“你知道家位置。”
周焰点头,有条不紊地将毛巾打湿:“知道。”
“你去过?”
周焰紧蹙眉头,几乎在察觉瞬间就夺过他手中刀片:“罗望舒!”
他显然十分不认同他自残行为,但罗望舒不以为意,手心尖锐疼痛确击退他欲望。刚才,窗外呼啸而过光扫过周焰侧脸时,他花很大力气控制自己没爬到他腿上去。他是罗家二公子,即使在最狼狈时,也绝不能犯贱。
罗望舒靠在车窗上,玻璃微凉温度让他感觉好受些。手心伤口始终火辣辣疼,但他无暇顾及,疲倦感接替刚才危险情欲,令他昏昏欲睡。
也许过小会儿,又或是许久,他攥在手心毛巾被抽走,被揽过去,头靠在副坚实臂膀上。扑鼻而来是淡淡木质香气,予人克制又温柔感觉。手心被摊开,伤口被迫,
周焰没有解释,他将打湿毛巾再度递给罗望舒。
罗望舒这回终于接过毛巾,微凉湿润触感摩擦过他发热腺体,降低潜伏发情带来热度。擦拭时,眼睛便动也不动望着周焰,他神志不清,目光迷蒙,少分平日矜骄,多分难见顺服,正是拔刺玫瑰。
没等到要回答,罗望舒阖眼:“不回家,找个离国会厅远点地方开房间,刷终端账户。再帮弄来剪刀,绷带,制冰机……”
他依次报出要求,周焰只沉默不语地听着,没答应也没拒绝。罗望舒发情热几乎忍不住,他看眼向家里形行驶路线,虚弱地催促周焰快去。周焰这才动作,手指在终端上划过,他更改过路线,也顺带更改行驶速度,车厢颠簸和摇晃渐渐平和起来。
“刚才,为什不让叫安保或宪兵?联系你大哥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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