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舒紧盯周焰:“如果是无心呢?”
周焰说:“无心
没能如愿以偿地捉到人就算,周焰还真如他所说,整个下午都不见人。直到下班时,罗望舒才在停车场逮到刚回来不久周焰。这回他强势起来,以工作之名,职责之由,总算将周焰请出去。
日料店氛围很不错,临水临天,四周绿荫环绕,还有电子光比拟萤火虫,真假难辨。水里浮着光,映照绿色萤火。
这实在不像什‘餐桌政治’范围,倒很像来谈恋爱。两个不同型迷人男性,连服务生都将他们当做情侣,还浪漫地给他们插上玫瑰点亮蜡烛。罗望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毫不介意,内心却莫名地被这种误会给取悦。氛围烘托得不行,周焰却始终端着张公事公办脸,这就难免扫兴。
罗望舒先问工作上事,周焰逐跟他讲过下午调查内容。他说话时嗓音低沉,神色专注,目光坦然笔直地看着罗望舒。好几次罗望舒都不得不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将心思放在内容上,才好让自己目光不那露骨。当然,很久之后他忆及此刻,总觉得那时自己目光已经隐隐炽热。
清酒香气蒸腾着,罗望舒难得说得少,听得多。最后连周焰话也停,他安静地给自己添杯酒,忽然问道,你去过雪龙港吗?
小到大,他们兄弟俩在太多事上不致见解,那些观念上矛盾无法通过沟通与理解来解决。他们有不同身份,不同社会定位,甚至不同家庭定位。而争辩结果,往往是无解。
罗靳星望着沉默不语弟弟,他从小带大小孩,怎会不解他脾气。下垂着眼睛,笔直脊背,他缄默与姿态是无声抗拒。罗靳星又怎会不知道罗望舒想什?
他叹口气,虎口抚摸着弟弟脖颈,像给什小动物顺毛:“哥也想你将来能自由地去爱什人,但是望舒,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
知道自己没立场说话,他只得玩笑道:“不知道多少Omega又要失恋,天街酒吧醉倒片。”
罗靳星捏着他后颈大笑起来。
周焰说:“出生在雪龙港。”
就像树枝上积雪,啪嗒声砸入雪堆里。罗望舒筷子停顿:“好巧,也出生在雪龙港。”
周焰目光中蕴含许多内容,他不说话,单只是望向罗望舒。那样目光让他心虚,他主动与周焰碰杯。
“如果你少不更事时,替别人背黑锅,这个人很快还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会怎想?”
周焰淡淡道,那要看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罗望舒在晨会上说差不多,缀句就这样,下头人便开始鼓掌。他目光不自觉飘到周焰那边,他似乎也象征性地鼓鼓掌,开始整理笔记。罗望舒被下属拽着谈完正事,回到办公室时看到他还在整理资料笔记。
他不动声色绕到周焰身侧,似不在意地敲下桌面,说中午起吃饭。
“就不,等下到各个区管辖部门再核对些内容。”周焰收起电子板起身。
罗望舒侧坐在桌面,恰好挡住他去路:“急什?周,你比新进来后生还有冲劲儿。知道家不错日料店,开车就十几分钟。”
“后生可比还有很多时间。”周焰绕过他,错身时轻声道,“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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