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从后而来,宽大手掌不容置疑地覆盖在罗望舒手背上。温暖,坚定,内容表达确切。手上力气就像被抽空,缓缓松开攥起拳头。
“周先生。”朋友不认得罗望舒,却认得周焰,他黯淡目光动动,“他知道。”
罗望舒阵头皮发麻。他转眼看跪坐在床上,将黑色皮箱抱在怀中冰糖。他漂漂亮亮个Omega,此刻却形容憔悴,仿佛心如死灰。
冰糖像完全没意识到罗望舒跟周焰到来,他魔怔似地盯着皮箱里,浑身发情红已经呈现种不自然状态,他却毫无察觉似地,颤抖地伸出手,将箱子里东西件件刨出。
先是套血迹斑斑军服,然后是些琐碎东西,终端,手表,些零散书信。
这些Beta军官们又风样地离开,全程沉默而迅速,只留下只黑色皮箱。
罗望舒紧紧地盯住皮箱:“那是……”
还不等他说出口,床上刚才还奄奄息冰糖,忽地挣扎着坐起身。他手脚还被绑缚着,身体很虚弱,看得出起身很辛苦。尽管如此,他却死死地望向皮箱里面,双因发情而艳红唇,渐渐变得苍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床边他朋友猛地起身,带倒椅子,只听“哐当”声,敲醒门内门外所有人。
罗望舒终于看到冰糖朋友正脸,他眼中如死灰,见冰糖挣扎着去够那只黑箱子,便主动将箱子放在他怀里。
“顾……”冰糖声音沙哑得厉害。
冰糖朋友人,背对门口。
他眼就看到床上是被发情期折磨冰糖,他浑身泛起不自然红,眼神涣散,头发完全湿,手脚都有挣扎痕迹,浑身透出股死亡灰意来。
像个在情欲中心求死人。
罗望舒讶然,还不等他与周焰上前,身后门被拉开,几个身着军装人阵犀利风似刮进来,是几个Beta。他们踢着军靴,带着军帽,脸上表情十分严肃。走在最前面个人,手中提着只黑色皮箱。
罗望舒站在旁,如果不是周焰从后头扯他把,他差点被撞到。这几个军人就像没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似,目光吝啬得点没给,全部集中在躺在床上冰糖身上。
“这是顾先生遗物。”朋友忍痛别过脸。
天地都寂。短暂时间停顿后,床上人忽然爆发出声尖锐嚎叫,脆弱不堪,又无比惊心动魄。
那是不需要任何语言诠释哀叫,像失去爱人或亲人幼兽发出悲恸之声。
罗望舒瞬间就有点受不,他冲过去揪住朋友领子,眼眶烧红:“谁允许你这个时候——”
朋友抬起双布满红色眼睛:“你是谁?”
打头人句话没说,沉默地将黑色皮相放在另侧桌柜上,利索地启动指纹密码打开,然后后退两步。
即使离得有点距离,罗望舒还是在粘稠甜润空气中,嗅到丝不寻常信息素。那是属于Alpha信息素,是从箱子里来。
他瞬间明白什,顿时瞠目,情不自禁地向前两步。
就见那位背对他们坐在床边冰糖朋友起身,他看起来很疲惫,对这群风风火火来Beta点点头:“辛苦你们。”
全程沉默军官之这才开口:“有什需要,尽管联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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