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看上去虚弱极。这种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这周罗望舒照顾他虽疲惫,却没有丝毫怨言。冰糖最痛苦时候,咬着他手腕哭出来,他现在手腕上还有浅浅牙印。每天给他至少换五次被褥,发情高潮期,不到小时就得更换次,因为被褥会被他汗水全部浸湿。除漂浮在空气中甜腻信息素,还有那些因发情而导致体味。罗望舒照顾得尽心尽力,没有丁点懈怠。
前几天,神志不清时候偏多,清醒时刻偏少,更多时候是挨过镇定剂,疲惫后沉睡。像现在这样声不吭,略带
“那天只是放出很少量信息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罗望舒背影僵。心想,厉瞻江知道他口中Beta就是他学生周焰吗?
厉瞻江若有所指:“好好珍惜你那位Beta恋人吧,倒是很好奇,你能和个Beta走到哪步。”
周六在冰糖看隔离区,罗望舒明显心不在焉。冰糖刚刚撑过波发情期,正迷迷糊糊地睡着,护士在旁边记录这次发情状况,吧嗒声点上电子逼,准备离开。
脑袋里直回想着那天厉瞻江话,那天他几乎整晚没睡。
火索,罗望舒眉毛皱起来。
“以为这事儿属于个人选择,不需要向您解释。如果您那天紧紧是出于恶劣好奇心——”
“如果是你,就不会撕破脸。”厉瞻江叹气,忽然话头转,“这些年你查到叶芸消息吗?”
罗望舒脚步猛地停下。叶芸,多少年没听过名字,几乎成为家里讨论个禁区。他对母亲所有印象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模糊,最后定格在发黄照片上。
“你知道些什?”
听到叶芸消息,本来当场就想冲回家跟罗奠山对峙,但走到家门口时,他也冷静下来。不知道厉瞻江是为挑拨离间,还是为利用他急切心做些什,他不能让他得逞。罗奠山这两天又忙起来,似乎最近政治气氛有点箭弩拔张,行差踏错都有干系,他不想这时候去扰乱罗奠山。
罗望舒正出神,直到护士叫两次他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这次发情高潮只持续两小时,间隔三小时,应该已经接近结束期,病人求生意志还是有,目前情况稳定,预计在明天内就会结束发情。”护士说完这些话,电子笔又在手里平板上吧嗒点下,“你们要提前办好离位手续。”
罗望舒听过他交代,把这些情况备注在终端中,同时发给冰糖好友与周焰。
信息刚发出去,就感觉有灼热目光看着自己。抬起头,冷不防与床上冰糖视线相对。
“别这气势汹汹,后生多少要学会对长辈尊敬不是吗?”厉瞻江也站起身,他走到罗望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大哥和父亲前些年直在找叶芸,但现在也不找,为什,当他死吗?”厉瞻江意味深长道,“如果告诉你,你妈妈他活得很好,并且罗奠山从来都知道呢?”
罗望舒眼皮跳跳,用尽量好语气问:“你都知道些什?”
“知道仅限于此,如果想知道更多,应该去问你爸爸。”
罗望舒站在原地平复好半天,生硬冷倔地到声别,朝推拉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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