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开口说这些话,罗奠山眉毛就再也没松开过。
“当然,这只是依据们这边经验和解做出推测,建议您带孩子到最好医疗基地进行检测,听取更专业建议。”
副校长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得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悠远下课铃声打断令人压抑沉默,几秒钟之内,青春气息仿佛能从楼道外涌进来。少年少女们说笑声,尖叫声,以及奔跑起脚步声,都淹没办公室中沉重气氛。
罗奠山起身,与副校长简单握手:“明白,今天谢谢您。”
生物技术还没有达到绝对成熟,百年前因为没熬过首次发情而死亡Omega最高年达到17%。这意味着那时候,每百个Omega就会有十七个左右因为没有熬过首次发情而死亡。这就像当时人们对肺结核束手无策。
然而,随着生物科技与医学发展,人类研制出越来越多医疗药物,设备,以及手段。那时候人们没有抑制剂,发情要自己干熬要必须找Alpha解决。如今科学进步,医学昌明,研究出抑制剂,也找到能减缓首次发情方法。但仍旧存在些情况,譬如这些迟迟不发情Omega,他们首次发情强度随年纪推移而上升,危险性也样。
罗奠山越翻脸色越沉,学院成立六十多年,档案上四十多个Omega延迟发情而死亡案例,最年轻只有十六岁。
罗奠山手抖,想到他那芸花似小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身上冷汗就忍不住地出。他想——罗旭已经晚?甚至就算这时候发情,也已经危险性很大。盯着手下档案,照片少年看上去同样朝气蓬勃,洁白青春,可他生命就永久暂停在十六岁这年。
兴许是震惊,或是别什,罗奠山心烦意乱地将档案扔到桌面上:“副校长,难道就没有延期发情却平安度过孩子吗?”
他推开门走出去,看到对面不远处教学楼中,背着书包走到阳光下罗望舒。
青春,鲜活,漂亮,他是少年时代中朵含苞欲放玫瑰。
罗望舒伴随着悦耳下课铃声跑出来,头发被风吹起,他惬意地眯着眼往前走。他身边围着许多人,有Alpha,有Beta,甚至许多Omega,他像知道自己魅力似,轻轻笑,轻轻说话,任凭风来抚摸,日光来观照。
他
他情绪副校长照单全收,点头说:“还是很多,至少比死亡率要高。他们无例外都是在最后发情期采取些……措施。”
“什措施?”罗奠山盯着对面,他能感觉出副校长言语间犹豫。
“罗先生,依照们经验和建议,像您孩子这种情况,们建议——诱导发情。”副院长推下眼镜,“并且最好及时找到契合度高Alpha,进行首次发情临时标记协助。”
罗奠山抬起头,那双英挺眉紧紧皱在起:“记得首次发情不建议标记。”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那是因为害怕首次发情时过多雄性激素刺激会对身体造成不好影响,也会影响孩子心理……但像望舒这个情况,这是最好方法。他年纪太小,也无法用级别太高抑制剂,很冒险,容易弄巧成拙,同样造成不乐观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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