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简直被他闹得没脾气,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撑着台子问:“今天怎这多动?”
“你煮好久。”
“煮咖啡要耐心。”周焰说。
他咖啡依旧煮得醇浓,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罗望舒捧着杯子呷几口,见周焰撑在台子上看他,乌黑眼睛里像有漩涡,顿时被吸进去。
周
两人便心血来潮上楼,从玄关起就又闹又笑,罗望舒拉着周焰坐到沙发上,背对他取出虹吸壶,把那天场景重现。
他装作不在意煮咖啡样子,轻咳两声,轻佻地说:“周先生,随便坐。”
还没来及回头,周焰下从后面抱过来,吻他脖子,边问:“做什?”
罗望舒演不下去,转过身笑着推他,被周焰抱坐到桌子上。
“你再给煮杯咖啡,还要和那天同样味道。”
跑马场下午光最浓,两点时候,罗望舒绕着马场又走两圈,从马包里掏出精致餐布,还有佣人提前准备好食物饮料,跟周焰在草坪上野餐。
他以前没这种情调,除在父亲和大哥面前,外人面前从来很小心翼翼,不能放低姿态,又不能让人觉得他端太高。现在下有可以撒野对象,罗望舒什仪态规矩也不要,吃饱就翻着肚皮躺倒周焰腿上,舒舒服服地睡觉。他睡着时周焰就直望着他,驱赶偶尔飞来蚊虫。
周焰知道罗望舒今天是敞开话题,说许多关于叶芸事情,就像打开个直以来封存得小心翼翼盒子。
阵风吹过,周焰低头嗅嗅他头发,轻声说:“你妈妈是个不起人,你也样。”
或许是倾诉过后,罗望舒太过放松,这觉睡到天色将晚。路边马儿开始低头嚼树叶时,罗望舒迷茫从周焰怀里爬出来。他也不分东南西北,只知道往马上爬。他睡得浑身酥软,没什力气,被托着屁股登上马。
于是夜色里,暖黄灯光下渐渐飘起咖啡香气。取豆子时候罗望舒故意不说,直到看周焰准确无误取出埃塞俄比亚豆子,他从厨房桌台上跳下来,抱住周焰腰,还轻轻地跳两下:“你记得这准确,是不是那天就很注意?”
“罗先生,您得意忘形。”周焰还用初识称呼,话里却都是笑。
当天场景历历在目,周焰点灯烧水称豆子,而如今罗望舒如愿以偿地抚摸他紧收腰线,笔挺脊背。
周焰踩着他牛皮拖鞋,罗望舒则蹬掉鞋,光脚踩在瓷砖上。
只见那双细白脚偶尔踮起,偶尔蹭下地面,会儿绕到牛皮拖鞋左边,会儿到右边,最后还捣乱地踩踩那双牛皮拖鞋,结果被再次抱坐到厨台上,两只脚还要在半空勾到起。
远处天边开始有黄昏,照亮翠绿色草场。周焰牵着马徒步往回走,马背上托着他小王子,渐弱光里,他背影轮廓温柔不少。罗望舒觉得自己好像骑在云朵上。
吃过晚饭,两人在吹得到海风街口散步。夏日已经快到尾巴,夜里风带些凉意。
走到某个街口时,罗望舒指着栋公寓:“们认识地方。”
就是那天他喝高给梁夕云充大,把周焰请到公寓里,两人才正式相识。现在想想,好像变得有点遥远,又有点值得回味。
“上去看看?”周焰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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