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翎跪在江老床前,已经有个钟头。谁来劝也不听,谁来拽他也不肯。江老半靠在卧榻上,终端通讯从下午起就没断过,偶尔停下来,他就对江万翎说:“你跪着干什?你还想要什?起来吧!”
江万翎不听,也不说话。
半个钟头后江老又说:“你到底想干什?起来!”
“请您原谅。”江万翎说。
江老笑声:“原谅你?你现在大,自己有主意得很,轮得到发表意见吗?”
“不知道。”周焰轻轻攥住他手,“有瞬间,好像被剥夺意识。”
“被剥夺意识?”罗望舒皱眉,“再慢慢回想下,说清楚点。”
“带走你后,试图把当时发生事记下来,但是感觉很模糊。”周焰翻开他终端,将上面记录给罗望舒看。
当时那段低频录音响起后,那是种很模糊感受。好像瞬间变得浑浑噩噩,他想抵抗,意识反倒被吸走得更快,头脑混乱,大脑无法控制身体,好像有许多种想法和不同感受从他身上走马而过,但清醒后却完全无法用言语描述。
重新冷静下来情绪,被种不寒而栗感觉再次挑起。
。罗望舒从床上翻身起来,飞快地穿衣,掀开自己终端。
许多条指令,简讯,未接通话,下全部跳出来。罗望舒单手划,目十行地挑重点。
“国会厅来人,就在楼下。”周焰低声提醒。
罗望舒拉开门就顿下,客厅里程响在,有两个军官,连他上级都来。他这里有动静,所有人都抬头看上来。
罗望舒大跨步下楼,走向客厅,几个人顿时都拢上来。
“您不原谅,就等您原谅。”江万翎听他这说,顿时知道江老火还没真正发出来,他毫不反抗,此刻乖顺极。
江老起身,踏着软拖绕着江万翎走两圈,忽然巴掌落下来:“你知道今天干什蠢事吗!白
不像周焰,罗望舒很清楚地能回想起当时发生事……所有人手机都响起那段低频音律,周焰是在那段音律中被影响。罗望舒飞快地检查终端内容,却没有发现任何被侵入迹象。
“你做你事,你现在要处理东西不少,不要被这个分散注意力。”周焰拉回罗望舒心绪,为他拉开门,“需要回趟研究所,去找找答案。身上十事,自己来查。”
罗望舒走到周焰身前,两手捧住他脸:“你确定?”
“是本不该走开。”周焰沉黑眼盛满他,轻轻握住他手腕,“国会事不插手,但那段音频来查,这也许是另个突破口。”
与此同时,江家。
罗奠山在国会厅脱不开身,与理事会发生冲突,罗望舒要处理事就太多。他项项下达指令,先把部门事交由副部长暂时代职,又联系理事会和军队,开始严格审查关于纪白来龙去脉。
有些事罗望舒必须要亲自跑,他送走国会厅人,再转身,周焰已经收拾妥当,站在他身后准备离开。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罗望舒快步走到他面前,细密地打量他:“告诉,你当时怎?”
周焰不说话,目光有些沉。
“你当时样子……已经不仅仅是不对劲,到底发生什?”罗望舒捉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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