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走出监控室,用力捏下鼻梁,尽量让思绪保持清醒。他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
叶芸还在和上帝之眼其他人开会,大概在敲定最后些细节。关于他们到底要不要到太空站去,最后决定是,所有影像录制,以及将要公开资料需要在这里整理完毕,最后公布则在太空站进行。他们所有人都需在凌晨时分离开这个地方,那时侦查与军事防备是最薄弱。
周焰站在玻璃前,外面就是幽黑深邃大海,凑得近,能看到海水中细小浮游。
他掏出终端,在小屏幕状态下打开相册。划到最底下,有个相册分类名称是个月牙。
周焰沉默地看着相册里照片,里面是两人步步走来点滴。
罗靳星没说话,他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似乎已经十分疲倦。
罗望舒才反应过来,他带大哥回家,就是为让他休息,却不知不觉又说起这些。
他站起身,安静地走到罗靳星身后,替代他手,给他沉默地揉按头部,舒缓他疲倦。
“去睡吧,剩下事,慢慢再说给你。”罗望舒说。
“你呢?你还喝咖啡。”
诉他这个计划。”
罗望舒牙关微颤:“临死前,是什意思?”
罗靳星静默地看他两秒:“也许是纪白当时,以为她已经死。”
罗望舒没说话。
“知道她是纪白导师。但这个花两年时间才让纪白告诉,你是怎知道?”
有睡着罗望舒,背着手冲镜头笑罗望舒,有冷静思考事情罗望舒,还有两人些合照。
更多照片则是偷拍,偷拍里有许多局部画面。
扶着虹吸壶白净手指;从被窝里探出来脚踝;两人走动模糊皮鞋;抱着花胳膊;肩膀上耷着周焰领带背影;戴着周焰手表手腕;氤氲玻璃窗上写着两人名字图案……颗正在融化粉色浴球;派在雨中盛放雪白树花;张车窗外模糊风景。
周焰逐点开,目光每次短短停留片刻,最后停在那张随手拍,窗外模糊风景上。
“还有事情要处理。”罗望舒说。
罗靳星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他穿着军靴腿放松地抬到茶几上:“你呀。问你跟周焰怎样,你却把话题带到这里。”
罗望舒不答,安静地揉捏片刻后,他叫:“大哥?”
回答他是罗靳星越来越沉呼吸。
潘多拉港,海面之下上帝之眼,窗外是片黑暗。海面下就像另片天空,只是夜晚来临时,更加漆黑无光。
“是雷肃发给,但已经删掉。应该是他在上帝之眼找到东西。”
“也许,他们也在找纪白。”罗靳星点点头,“他说,叶芸当时告诉他,这个信息素录入不仅仅是备案,他能对信息素进行分级,也能进行匹配。”
“她还说什?”罗望舒低声问。
“没有更多。”罗靳星摇头,“又或许是纪白已经记不起来。但是想,叶芸当初话里定给过他暗示。至少听到后不寒而栗,因为如果这切是真,那这个项目是个可怕工具……它可以对们整个社会进行分级。它甚至可能不需要任何访问权限,就可以对信息素进行高匹配度调查。”
“交配权。”罗望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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