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什话都没说,气息纠缠,无声地开始接吻。是那种没有欲望吻,全是爱情,是互相依存,是耳鬓厮磨,是伤心,是治愈。
“他跟你说什?”周焰低声问。
“他说你会保护,爱,相信,让放心吧。”罗望舒抚摸着周焰胸口,鼻息离他很近,“但是有天你要在这受委屈,他就不乐意。跟他说,辈子不让他受委屈,让他也放心吧。”
明明完全没有对话,周焰眼中噙着点笑,却没有戳破。他取暖般用力抱住罗望舒,声音从胸口沉闷地传入他耳中:“望舒,谢谢你在。”
贴着周焰胸口,罗望舒也有点被煽动,对他说:“说什话,当然回来。”
门口,周焰背靠着门板,低着头,垂下来头发挡住他眼,只露出侧脸上道湿润痕迹。
门内,周父久久地坐在昏暗灯光下。屋内有微风吹来,灯穗晃动,影子放大地映照在他身上,他始终如磐石。
半晌,周父言不发地起身,眼中有即将失控情绪。他用力按按罗望舒肩膀,拖着脚步回屋。
他按住肩膀那下,胜过千言万语,罗望舒却读懂。
五分钟后,周焰从推门进屋,罗望舒还站在灯下,有种难以言说韵味。
指轻轻颤动,想告诉他,这不是他错。真正做错事人,已经得到惩罚……即使这惩罚来得太晚,太慢。
周父随意笑笑,对他说,你放松点。
“担心不是这个。因为从小经历,周焰对信息素话题很敏感。”周父拇指轻轻搓着茶杯,看自己茶水倒影,“小罗你更清楚这点,身为Omega,这是客观存在鸿沟。能看出你们对彼此感情多认真,但真要长久地走下去,你们做好准备吗?”
罗望舒将茶杯中茶水啜饮,缓缓站起身。
“叔叔,知道您担心什。其实您问题,父亲也曾问过周焰。他当时就这站在父亲面前,说,只要不认命,他就绝不认命。今天也要说,不认命,而且辈子不会让他说出认命两个字。”
“不。”周焰低头亲亲他眼睛,“是说,谢谢你在。”
这回罗望舒在黑暗中看他更久,轻声回答:“嗯,也谢谢你在。”
转天早,罗望舒回潘多拉港。
周焰用眼神询问周父,罗望舒指指房间,又问他,烟呢?迎过去几步又站住。他看出周焰眼眶有点红。
周焰没有回答,罗望舒也没有继续问,他们默契地放轻脚步,洗漱,上床,虽然气氛沉默,但却不压抑,有种无声安慰般温情在彼此之间流动。
等关灯,躲进被窝里,罗望舒抱住周焰,深深嗅他身上气息。
周焰抓着他手,放在胸口,心脏位置。
罗望舒眼睛在黑暗中发亮,目不转睛地描摹周焰轮廓。
周父淡淡笑下,说:“你们都是好孩子。”
罗望舒深吸气:“叔叔您比强。”
周父只是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话。
“您……受过伤,您比周焰更深刻地解到信息素是多难以突破难关,但是您做法却不是阻止们,而是忠告——”罗望舒胸口不住起伏,鼓起勇气说,“因为您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是吗?”
天色已经完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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