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饿得眼睛都绿,小笤把馒头递过去她就迫不及待地接过,大大咬口。
……难吃死。
比她手掌还小馒头偏黄,表面并不光滑,反而坑坑洼洼像是没有发酵好,不,这馒头那结实,根本就没有发酵过吧?
陈慧想,呆惯城市自己,果然没有办法适应山野生活——这个时代切对陈慧来说比被丢到山野里玩野外生存还惨,那至少还有回去天,但到这里……
看到陈慧那似悲伤似绝望表情,小笤赧然道:“姑娘……奴婢、奴婢也拿不到其他吃食……”
“小笤,你看。”陈慧面容严肃。
小笤愣愣地看着她。
陈慧道:“头上破个大口子,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肚子已经饿得开始吃自己,再不补充点食物,晚上就能死给你看你晓得伐?”
小笤听到死字瞪大眼,她也不懂陈慧说话风格和幽默,只当她是拿自尽来威胁自己,慌忙道:“陈姑娘,你不要想不开!”
陈慧耐心道:“就是想得开才想吃东西,你明白不?”
着陈慧看到她动动忙惊喜地叫她声,她又看到陈慧那仿佛看到食物般惊喜得发亮双眸,意识到这位姑娘只是脸色不好,睡相又差点,并没有死去,这才放松下来,起身走到床边。
“陈姑娘……”小姑娘小声道,“奴婢叫小笤,是来服侍姑娘……”
“小条?”陈慧道,“条咸鱼条?”
小姑娘有些迷惑地看着陈慧,半晌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娘说是笤帚那个笤……”
陈慧哦声,意识到这时代识字率不高,认字就是个高端人才,眼前这面黄肌瘦小丫头明显没可能念过书。
陈慧忽然意识到,这个小黄馒头应该就是小笤晚饭,特意留给她吃。她顿时大为感动,就算她爸妈都不会省下自己口粮给她啊,他们只会抢她买好吃,然后甩她张百元大钞
小笤想想,明白陈慧意思,惊惧落下,为难又浮上面庞:“但紫玉姐姐说过,若奴婢……”
陈慧柔声道:“小笤,你放心,你不说不说,没人会知道……求求你,你总不能见饿死吧?别说三天,今晚都撑不过去……只要有口吃就行,不挑,求你……”
很快陈慧就啪啪打自己脸。
在小笤心软答应陈慧会给她带吃来之后,陈慧便万分期待。小笤被送进来“服侍”她,但也没有进出自由,到晚饭饭点,有人带着钥匙来领小笤出去,等她吃完饭再放她回来,而回来时候她带回来壶水。
陈慧蔫儿吧唧地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到拿钥匙是男还是女,即便院子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小笤进屋子依然关上房门,偷偷摸摸就像是私会情郎般,从怀中掏出手帕包馒头。
说两句口腔里愈发干渴,陈慧委屈地说:“想喝水。”
小笤点点头:“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取!”
陈慧见对方肯给自己拿水,又忙补充道:“还要吃东西!”语调更为楚楚可怜。
这回小笤面上浮现为难之色,她自以为偷偷地看陈慧眼,小声道:“紫玉姐姐说,老爷说,要饿姑娘三天……”
紫玉?就先前那穿着粉紫衣裳看起来很嚣张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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