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道:“爹说吃肉好得快,爹说都对。徐婆婆就别担心,不怕留疤。”她又是温柔笑。
徐婆婆本以为说到陈慧额头伤能刺激到她,没想到她竟然点儿反应都没有!她虽没有亲眼看到那场面,但出事后府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说当时地上血都流成河,啧啧,那场面,别提多吓人。没想到这陈姑娘不但副没事人模样,还腆着脸跟她要肉食吃,也是奇闻!
徐婆婆收起脸上假笑,换上更契合她脸上纹路讥讽与轻慢:“陈姑娘只怕还未摆清楚自己位置,老爷饶陈姑娘命,是老爷心善,姑娘还是规矩些,别惹老爷厌烦,免得弄巧成拙。说不定姑娘乖巧些,老爷什时候还能想起你。”
陈慧盯着徐婆婆看半晌,又温柔地笑:“徐婆婆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便不打扰徐婆婆,请便。”
明知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对方,再怼下去可能会发展成难看撕逼结局,陈慧自然不干。
在穿越第五天中午,昨天吃天清粥馒头陈慧再看到又是同样清粥馒头后怒。休息五天后,她身体已经好许多,开始考虑自己生活质量问题。
起先她还以为在三天禁闭之后,她能过上正常日子,吃上正常饭菜,若能如此,在无法回家情况下,在李府里混吃等死总比到街头颠沛流离好。但她万万没想到,忍过三天禁食,之后迎来竟然是这样淡而无味让人难以下咽食物!为填饱肚子吃个餐两餐还可以,要让她直吃下去,她非疯不可!
陈慧顶着满心满肺怒火,忙拦住那送饭就要锁门离开老婆子,柔柔弱弱地说:“徐婆婆,最近身子不大好,能不能来点肉食让补补?”
小笤端着徐婆婆送来吃食站在旁,脸乖巧。她本就是胆小怕事性子,这几日早就被陈慧收服,陈慧说话,她就安静地当个背景。
徐婆婆正是这几天来开门领走小笤老婆子,昨天来送饭之后,她每回就送两人份,连小笤都不放出去。小笤过去直吃也差不多是这样食物,没什怨念,但陈慧是动不动就去外头搓顿那种人,“奢侈”二十多年,怎可能忍受这种待遇?
徐
先前跟徐婆婆打交道直都是小笤,这还是陈慧第次跟对方面对面,她不知自己名字,也捉摸不定该怎自称,临到头干脆就自称“”。
虽说她被那死太监关禁闭,但既然三日后他让人给她吃,就是不想饿死她,那三天不过是个教训而已,她好歹是他抢回来女人,总有上位机会,这些下人总该给他们自己留点退路吧?
徐婆婆看着有五十来岁,脸上皱纹多得能夹死蚊子。听到陈慧话,她嘴巴张,整张脸挤出个菊花似难看笑容,干巴巴地说:“陈姑娘,你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吃肉食,克化不。”
“胡说,不吃肉才好不。”陈慧飞快说道,语气依然很柔和,但话内容却是上去就怼。
徐婆婆愣愣,大概是习惯拐弯抹角说话方式,对陈慧这种直球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干笑:“陈姑娘你还小,也不知从哪听来说法。你瞧你额头伤,听说那大口子,吃肉可是要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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