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话说到这里,便不打算再说下去,作势要起身。
陈慧颗心随着李有得话而慢慢沉下去,边暗暗骂着这死太监果然如同他所说心眼小,边猛地蹬地便朝他扑过
陈慧抬头就对上李公公那充满恶意笑容,视线不闪不避。她倒是不怪小笤当回猪队友,小笤才几岁啊,这死太监又这凶,被吓到语序混乱多正常?那些词确实都是她说,就是顺序不对,再加上理解者偏见,自然就成最糟糕那种意思。
此刻李有得看着她样子在陈慧眼中就如同个猎人在看着自己捕获猎物挣扎,他表情冷酷而带着不屑笑意,似在等着看她如何徒劳无功地反抗求生。
陈慧努力回想没肉吃可怕,企图让自己哭出来,但效果不大,无奈之下她只得瞪大双眼,悲伤又激动痛心地说:“公公,你怎能如此误会?你明知道并非想着出府,而只是想着在府中来去自由而已!自从爹把送过来,便是公公人,哪里还会再想出府事?”
像是悲伤于李公公对她怀疑,陈慧颓丧地坐在自己小腿上,低着头肩膀耸动,仿佛在哭似。
李有得眉头微微皱,面上现出丝犹豫,似乎被陈慧“真心实意”触动那几分,然而片刻之后,也不知是想到什,他面上浮现那丝柔软散去,只见他微微弯腰,抬手掐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她眼睛,那张并不出色面容阴森森:“陈大姑娘,你还记得是什人吧?”
陈慧心底紧:“您是李公公啊……”妈呀是要让她说出他名字和身份?她除知道他是个有权有势死太监之外,其他无所知啊!她连他名字都叫不全!
李有得咧咧嘴,嘿嘿冷笑两声:“看来你还记得是个阉人……陈大姑娘,世人都瞧不起这样阉人,你倒是个例外,只见过回便对如此情深?”
陈慧听他这说就明白之前弄错他意思,也知道她刚才那番“表演”有点过火。如果他是个长得特别英俊太监,那她假装自己是个颜狗,看他就挪不开眼睛,甚至不在乎他不是个男人也深爱着他,这种事也勉强说得通。但偏偏他容貌乏善可陈,性格又是这样讨厌,她还那样,他自然半点不信。
陈慧眼睛微微眨,准备说几句大实话:“其实……公公您说得对。慧娘就是觉得既然已经来,又回不去,那总要让自己过得好点。但之前慧娘所说也并非全都是妄言,”她指指自己额头,“慧娘真没有想寻死,不然今日也不会铤而走险来求得公公原谅。”
李有得眼角微挑,面上笑容扩大几分,他干脆在陈慧面前蹲下,笑眯眯地说:“慧娘,你这几句话倒还听着有几分真心。”他顿顿,见陈慧眼睛亮,心底恶意便蓦地涌上来,笑得更为灿烂,声音也尖几分,“慧娘啊,世人对这种阉人有个说法是不错,那便是们这类人心眼儿小,记仇。什误会那种话,是半个字都不信,你不过是自尽之后没死成,不敢再自尽回,被关着吃也吃不好,自然心生悔意。既然下面子,就别想着说几句话便能讨好。你今日前如何,今日后自然是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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