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这说,当然是在诈徐婆子,虽说她觉得徐婆子诬陷很没有说服力,但谁叫她偏偏弄巧成拙把信烧呢?没有足够强
陈慧还来不及回答,徐婆子那边又是第二棍落下来,只听得徐婆子声闷哼之后,忽然呜呜叫起来,像是有什急事要说。
阿大看李有得眼,示意两个小厮暂停,拿下堵着徐婆子嘴破布。
徐婆子能说话就像是怕棍子再落在她身上似急切又大声道:“老爷,老奴、老奴晓得信里写什!老奴在送信前偷看过!”
她说完就闭嘴,祈求地看着李有得。
李有得盯着徐婆子,笑笑:“许你少受十棍。”
眼睛直勾勾地看他便觉得心底火压不住。
他对阿大道:“这徐婆子,你看该如何处理啊?”
阿大道:“徐婆子吃里扒外,不是个东西,就该打个二十棍,丢出府去!”
李有得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点点头道:“就这做吧。”
阿大点头,立即招呼人拖张长凳过来,又点两个强壮小厮,让二人各自拿着根手臂粗木棍,准备施刑。
也就是说,除去之前两棍,她得再受八棍。
徐婆子脸色本就在两棍子之后泛白,如今听李有得话,更是如同白纸般,她抖索两下,张张嘴像是想跟李有得谈条件,但最终眼底闪过丝惧怕,息那念头,颤抖着声音道:“回老爷!那信是陈姑娘她情郎给她!信里满是不堪入目话,老奴未敢多看,也实在记不住……”
她是在挨棍子,听到陈慧娘说“烧”才灵光闪想出这个主意,信烧便没证据,而信又是过她手,她说话,必定会让李公公相信并恼火——即便是个阉人,也没道理会容忍后院女人红杏出墙啊!不如说,是个阉人才更不能容忍这点。即便那女人是他不喜,他也不可能忍。
李有得才刚变脸色,就听陈慧噗嗤声笑出来。
李有得蓦地转头看她,只见她勾着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满不在乎地对那徐婆子道:“徐婆婆,你觉得说信烧便是真烧?便打算编排些不实之言来陷害?信拿到时特意看看,封口齐整,并未被人拆看过。你有天眼不成,还能隔着信封看到里头信内容?那你倒是说说,那并不存在情郎姓甚名谁?你说记不住那些不堪入目话,总能记得住是谁吧?说个名字给公公听,得这功劳,说不定不但能免你剩下八棍,还能赏你些银子呢!”
徐婆子早在李有得说“就这做吧”时就惊恐地喊出来,却被人堵住嘴,只能呜呜惨叫。
那边还没有开打,陈慧就有些怔楞,之前听小笤说什乱棍打死,她还只有个模糊印象,从未想过真实场景就这出现在自己跟前。那粗棍子,就算只打几棍子也受不啊,更别说是整整二十棍!
就在此时,李有得忽然问道:“慧娘,你可真会藏东西啊。那信,你藏到哪儿去?”
陈慧没敢看徐婆子那边,耳中却听到木棍啪声打在肉体上那种沉闷声音,她个激灵,嘴里便漏出答案:“……烧。”
“烧?”李有得眼睛瞪,随即想到什,语气顿时阴森下去,“里头究竟写什,你要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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