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蓦地抬头看他。
李有得微微笑,眼底那种恶意清晰地浮现:“可是个阉人,眼里除权钱,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你以为从前有兴致陪你玩玩,你便能反过来算计?慧娘,你心思太浅,眼就能看透,你耍花样,有兴致便陪你玩玩,没兴致你又能掀起什风浪?”
他手往前伸,准确地抓住陈慧下巴,掐掐她面颊,顿时红印显现,而陈慧却只是看着他,没有躲开。
李有得缩回手,继续哼笑道:“慧娘,平日里你公公长公公短,心里不定怎骂吧?你做小伏低也好,撒泼胡闹也罢,不过想让自个儿过得好点儿,时不时讨好两句,也怕是口不对心,嘴上说得多好听,心里骂得还不知多狠呢!”
李有得盯着陈慧,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个表情,他忽然就多分期待
陈慧没敢出声。
李有得慢悠悠地说:“慧娘,你知道蒋姑娘来多久?”
陈慧道:“听小笤说,两年多。”
李有得蓦地转头看她,嘴角噙着丝嘲讽笑意:“那你觉得,是你解她,还是更解她?”
陈慧:“……那自然是公公。”
刺激,还真有可能发病,因此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她都觉得有可能。
陈慧似乎有些呆愣,片刻后面上露出懊恼之色:“慧娘是真不知蒋姑娘究竟为何病倒……但若让慧娘来猜,不外乎两件事。今日小五第回逮来猫儿不顶事,逃去倚竹轩,蒋姑娘似乎很喜欢这猫,但没给她。还有事……”她小心地瞥眼李有得。
“说,吞吞吐吐做什!”李有得神色厉。
陈慧忙道:“蒋姑娘似乎对慧娘住到菊院来事……不大爽快。”
李有得眉头轻轻皱下,讽笑道:“慧娘,这事怕是你瞎说吧?”
李有得眼角微挑,呵呵笑:“她决计不会像你说那样吃味。”
陈慧其实想纠正他,不是吃味,是怕自己宠爱被夺走后地位堪忧,然而这话说伤他男性自尊,她只能忍着不说。
李有得似乎挺满意陈慧安静,继续道:“所以给老实些,别再动什乱七八糟心思!”
陈慧心里惊,却依然忍不住垂死挣扎:“公公,慧娘不明白您在说什……”
李有得哂笑:“慧娘,你要知道,在眼中,你不过是个闲暇时逗趣物件。”
“公公,冤枉呀。若蒋姑娘没这个意思,慧娘也不敢乱猜啊。”陈慧小声道,“毕竟蒋姑娘也是公公您人……想即便她如同清水芙蓉,也总会有那点小女儿家心思呀。”
李有得神情似乎因陈慧话而恍惚下。
陈慧这会儿很是紧张。
她点都不想待在菊院里,天天面对李有得。但她若是表现出任何不愿意意思来,李有得这个见不得人好怕是就硬要让她留在这儿,折腾她。因此她只能引来外援,而如今她唯能用得上,便只有个蒋姑娘。李有得对蒋姑娘是种什情感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在乎蒋姑娘心情,而这就够。她说蒋姑娘不爽她住进菊院也算是某种程度上事实,李有得若顾及蒋姑娘心情,必定要让她离开回梅院去,她目也就达成。
李有得忽然踱步走到圆桌另边坐下,低头看着手上扳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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