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自认为不追究在李有得看来便是种无视,而他此刻自然受不得这个。
“怎不说话?”李有得道,“方才不是跟舒宁郡主说得挺好?慧娘,你可真有本事,还能说动郡主替你出头,可惜……可惜啊!”
陈慧看着李有得那张涂白嘲讽脸,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在崖壁上,她想起过去猜测李有得可能在床上对她这样那样时她并没有恶心,是因为她已经对他有好感,甚至喜欢上他。这个结论即便对她来说也是充满冲击性。她居然会对个死太监,还是个总恐吓她、欺负她,以玩弄她为乐,甚至没把她当个人看待死太监有好感?简直是晴天霹雳!她这是斯德哥尔摩吗?或许还真有点吧。如今,大部分时间她都觉得李有得对
她骄纵惯,平常打骂个人都不是事儿,但她也隐约明白界限在哪里,并不会给她爹招惹什不能解决麻烦。可今日,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胸中憋闷和难过,究竟是源自突然明白她实际上并不能真正地任意妄为,还是无法救下她或许当做朋友看待过人。
郑蓉蓉轻轻拍拍舒宁郡主肩膀道:“惜表妹,就这样吧。各人有各自缘法。今后,该放下还是放下吧。”
舒宁郡主沉默许久,才低落地说:“……知道。”
陈慧跟着李有得上马车,直到马车动,他都没多看她眼,而从他那冷若冰霜面容来看,他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被舒宁郡主话惹怒吧?
人家事,便不劳郡主操心。”他转头看向陈慧,冷冷道,“慧娘,走。”
“好,公公。”陈慧忙跟过去,她又回头看看舒宁郡主,笑着对她挥挥手。
舒宁郡主被李有得气得直喘粗气,又因陈慧笑容而愣住。
她转头看向郑蓉蓉,不解地说:“蓉表姐,你说怎回事啊?为什她不肯让们帮?”
郑蓉蓉犹豫会儿才说:“她大概也有她难处吧……”
陈慧回想片刻,觉得自己刚才并没有说什会让李有得发怒话,便心安理得地管自己坐着,随着马车摇晃犯困。她昨夜都没睡,这会儿安静下来,困意便涌上来,若不是李有得在,她这会儿已经躺尸。
马车突然颠下,陈慧早已昏昏欲睡,时间没能稳住身体,往前扑磕在车壁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只听李有得在旁嘲讽地说:“何必行此大礼?”
陈慧稳住身体,扭头看过去,李有得四平八稳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想想是舒宁郡主刚刚为自己说那些话惹怒李有得,陈慧在心里大度地原谅他,坐回自己位子上,还给自己点个赞,夸自己宽容有涵养。
“什难处能让她甘心委身个阉人?”舒宁郡主气急败坏道,“不信,定是那阴险阉人用什东西威胁她!”
郑蓉蓉扯扯舒宁郡主道:“既然陈姑娘自己不乐意,咱们别管。”
“那怎可以?”舒宁郡主不敢置信地说。
“她毕竟是李公公院中人,咱们再管不合适。”郑蓉蓉道,“惜表妹,你也得为你爹考虑,何必无端多个……敌人呢?”她到底还是没说出狡诈二字。
“可是……”舒宁郡主瞪大眼睛,却说出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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