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子,真是难说他会不会搞什事。能讨好皇帝是回事,能不能认清自己能力又是另回事,像他这样人,在某些事上似乎有莫名自信。李有得说战场不适合她个女子去,当时他似乎并没有想过他个屁都不懂宦官去能有什用?她也没见他害怕担忧,反倒是对此相当期待样子,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怕他会坏事。
陈慧想起戚盛文话,她当时觉得他就是胡扯,可如今想来,或许他说也有几分道理。李有得有时候挺跋扈,但有时候胆子也不大,他身边缺是能说出些难听却真实话让他明白现实,阿大阿二那些人肯定不行,他们不顺着李有得话说就谢天谢地,而军中那些武将呢?五大三粗要是跟李有得对着干,他面子受损必定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下人家,而会讲道理呢?李有得可不是会讲道理人,而且他是个宦官,那些懂讲道理到底读过几年书比较有文化,恐怕不太可能看得起李有得这样个宦官,那他们天然就是李有得厌恶对象,个他讨厌人讲道理他能听得进去才怪。
这比较来去,似乎真就只有她能担当这个忠言逆耳角色。她不怕李有得,真觉得他瞎干,怎都得阻止他,而她如今已经拥有丰富与李有得斗争经验,计不成还有计,就不怕不成功。关于战争,她只不过知道几个计策,并不懂战略战术,但也不需要懂,她只要知道,将专业事交给专业来做就可以,因此,她任务不过是让李有得不要干扰领兵将领正常领导就行。再加上如今大梁兵强马壮,李有得只要待在后方坐享其成就好,其实她跟去话也没什危险——前提是她得成功劝说李有得别积极跑前线去瞎折腾。
陈慧考虑种种厉害关系,最后越想越觉得自己该去。赌李有得不搞事可能性?她赌不起。虽说顺戚盛文心愿挺让人觉得不甘心,然而只要是对她有利事,那些个小情绪深吸两口气就没。
在打定主意之后,陈慧又开始抓李有得回来时间。如今距离他离开京城还不到五天,她必须尽快说服他带她起去。
在陈慧焦躁不安等待中,门房那边递进来封信,信并没有署名,但收件人是陈慧,她打开,只见里面字与信封上字样遒劲有力,潇洒风流。信里没有任何寒暄,只是用种类似新闻播报语气说,兵部已确定此次平定北疆主将为郎遇郎大人,他是兵部右侍郎,从前有过些军功,但跟李有得之间有嫌隙。
陈慧随便想就知道这信是来自戚盛文,他是让她明白,李有得这个很会记仇小人,在本就跟郎大人有嫌隙情况下,势必会趁机发难。这时候,陈慧倒有些好奇戚盛文身份,他不像是出自富贵之家,但除去他算计她讨厌部分之外尽量客观地看他,他见识谈吐倒是不同般,将来是要做大事人啊。
陈慧把戚盛文信撕碎泡水里,又就着水将它们彻底揉烂。而这时候,她倒不怎急着去找李有得。她收到封无名人信,李有得没道理不来找她。
果然第二天晚上,李有得回来后便让阿大把她叫到主屋去。
“听说你昨日收到封信?谁啊?”李有得眯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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