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没有乱动,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直到再次醒来,感觉已经走出段不短距离,她才听着上方李有得动静,随后慢慢爬出来—
“需要你做事不多。”陈慧道,“在公公起来前,会出去马车上躲起来,等公公随军走出段路,再现身,到时候他想赶也赶不走。而你,便跟小五小六他们好好解释解释。”
“这、这行吗?”小笤不确定地说。
陈慧道:“试试吧。反正不行也就是被骂顿赶下车而已。”
小笤向不敢不听陈慧话,想没会儿便点头同意。她帮陈慧准备换洗衣物和要紧东西,帮她弄成个不小包袱,又帮她起裹好胸换上男装。
陈慧离开时,给小笤个拥抱,便悄悄将屋子门打开条缝隙,看向外头。院子里片静悄悄,并没有人。院门是从里拴上,陈慧和小笤偷偷摸过去,将院门打开,陈慧溜出去,而小笤则再将院门拴上,回屋子里去睡觉。平时陈慧有睡懒觉习惯,明日李有得又是早就去,不会叫她。
“公公您……”陈慧时间也不知怎说才好,说自己不在乎他们命,他当然不信,说她自己定不会跑?这可是让他带她起走前提。
见陈慧似乎被震慑住,李有得总算放心。明日大早就得去城外跟军队会合,他又桩心事,便决定早些睡下。
“你们都出去吧。”李有得重点看眼陈慧,见她似乎神不守舍地离开,这才愉悦地去洗漱。
陈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她忽然冒出个想法,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轻轻推推小笤:“小笤,你醒吗?”
陈慧知道,自从她故意表现出会跟情郎逃意思之后,李有得为防她逃走,李府前后门倒是有人看着,不过府里面就松多。很快她便找到李有得那辆特意准备豪华马车。这路行军就要半个多月,不过并不急,李有得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这路吃用自然要最好。
陈慧爬上马车,找到放被子暗格,打开后发现里头空间很大,并没有塞满,她便钻进去,稍稍留出条缝,闭着眼睛睡着。
第二日大早,李有得精神抖擞地出主屋,他瞥眼房门紧闭厢房,果然如同陈慧所预料般并没有去看意思。只是走之前,他又叮嘱小五小六和小九,让他们照顾好陈慧娘。昨日他已经去跟蒋姑娘说过他今日便走之事,便也不再去,径直上马车,让阿大阿二驾车,而他自己则舒舒服服地半躺在马车里。
陈慧在阵阵颠簸声中醒来,克制地打个呵欠,竖着耳朵细听外头动静。
她听到整齐脚步声,想必是李有得已经跟军队汇合吧。
小笤还没睡着,陈慧叫她就说:“姑娘,有什事?”
“定要跟着公公去。”陈慧道,“需要你帮。”
小笤跟陈慧同睡屋,自然知道她这段时日在准备男装,听到陈慧话,她并没有太大意外,只是迟疑道:“可是,公公不让姑娘去……”
“他不让,就不去?”陈慧笑眯眯地说,“他先前还不让吃肉呢,如今不也吃上?”
小笤愣愣地点头,陈姑娘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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