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大概是她话太具有某方面暗示性,容易让人想歪吧。
陈慧心里窃笑,走过去背对着李有得蹲下,先扯开腰带,把外衣脱下,又将中衣脱,推至腰部,露出被白布裹个大半上身,此刻这裹胸布已经松开些,松松垮垮地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李有得望着陈慧那如流水般顺畅举动,起先还抱着看你又找什理由停下念头,可随着衣物件件褪去,他忽然变得坐立不安,直到她露出那已经看不到他当初咬痕圆润双肩。
眼看着陈慧又开始圈圈解裹胸布,李有得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他坐位置比她跪高,从他这略高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前,随着她解布动作,那两团也在微微颤动,让他忍不住回忆起当初那种绵软触感。
陈慧话让李有得突然意识到,她此刻如此态度,许是将他当成跟她、跟小笤样,他从前没有机会伺候宫里妃子,但他听人提起过,有些宫妃确实是完全不把他们这些人当男人看待,沐浴时也让他们这些宦官在场伺候。
至于另个可能,只在李有得脑子里冒出瞬间便被他完全否认压下去——她在勾引他?即便是妓女,也知道以美色肉体勾引他们这些人没用。找对食是为有个贴心人,而找女人上床不过是为心中扭曲情绪发泄罢。她若勾引他,不是自讨苦吃?
而放在陈慧身上,或许还有另种可能,明知他什都不会做,故意如此消遣他,或者别什……
除勾引这个他认为绝无可能可能之外,其余两种可能性都让李有得心里生出股郁气。
她若是直安安分分多好,别那多心思和花样,这日子多舒坦?
“慧娘。”李有得突然开口。
陈慧回头,疑惑道:“公公,怎?”
看着她脸上那纯真无暇神情,李有得卡在喉咙中话句也问不出口。他不知道她还要干什,无论是想要达成什目,对于个女子来说,这样牺牲也太大。他想,换谁跟她个处境,都不会副如此轻松愉快模样吧?至少该是隐忍、强忍着不适和恶心。陈慧娘啊陈慧娘,你究竟想要什?
李有得忽然露出个嘲讽笑:“在宫中微末时都未做过这种事,如今已是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怎能帮你做这事?自己弄!”
他也不知自己怎就能在陈慧娘身上多出这许多矛盾心理,有时候被她气得狠,便想要欺负她惩罚她,可别时候,却又舍不得伤她点。
李有得面上浮现个奇异笑,像是怒又像是喜,他爽快地说:“好啊,你过来。”
陈慧本以为李有得会骂她不知羞耻然后落荒而逃什,没想到他会应得那干脆,感觉有些奇异,但想想自己对于他帮不帮本来就都能接受,因此也不再多考虑什,只是在凑上去之前小声道:“公公,您稍等下。”
她到车门旁打开条缝,看到阿大就在外面,叫他声,见他转过头来,她叮嘱道:“阿大,等会儿跟公公有点事,谁来也别随便放进来。”
阿大愣愣,下刻明白陈慧话,眼神顿时飘忽起来,慌忙道:“好、好,陈姑娘……”
陈慧笑笑,关紧车门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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