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眼里漾着笑,问她:“那你可想知道宫里那些娘娘事?”
陈慧对不危险八卦还是很有兴趣,毕竟这儿太无聊,总要自己找事情做,闻言她立即道:“想!”她顿顿,加上句,“想知道听也不会掉脑袋事。”
“胆小!”李有得嗤笑道,“既如此,你还是样也不要听吧!”
陈慧兴趣已经被李有得勾起来,她想好会儿才想到个应该还算安全话题:“那……德妃娘娘用胸衣勾引皇上那事后续呢?皇上有没有厌烦?”
李有得面色沉,拍桌子斥道:“才说你胆小,转眼便编排起皇上事!”
李有得紧绷状态稍稍放松些,他故作平淡地说:“是六岁时入宫,屁大点儿小子,什事都不懂,刚入宫时天天被管事师父打,学规矩足足学年。”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看陈慧眼道,“若是以你性子,只怕还待不到三个月便因不守规矩被打死。尸体裹,直接运出宫外,往乱葬岗里丢,没人记得你。”
陈慧脖子缩,知道李有得是故意讽刺她刚入李府那段时间胡闹,讪笑道:“……还是公公好,宽容大度又心善,能成公公女人,是慧娘几辈子修来福分!”
李有得脸嫌弃地瞥瞥陈慧,心里却暗喜不已,即便明知她这话就是奉承,也没什真心,可就是听着开心,让人不愿意深究什。
“公公,那您家里还有人吗?”陈慧发觉李有得并没有说他入宫前事,有些好奇地问道。般入宫当宦官,都是因为家里穷,自小就被卖进来,家里少个人口还多份进项。不过她并没有在李府看到李有得家人,或许早穷困潦倒而死,或许失散再也找不到,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去找将他卖去做宦官家人。
陈慧本已为这比较危险问题做好心理准备,谁知李有得模样却很平静,仿佛在说旁人事:“早死光吧。六岁前爹娘早死,叔叔不久也死,当时正闹饥荒呢,倒要感谢那婶子,把送进宫,不然怕是跟他们道饿死,哪有如今风光!”
“……公公您欺负人!”陈慧脸委屈地说,“宫里事明明是您先提起,顺着您话多问两句,怎就变成不是?哼,不听行吧?”
“公公是吉人自有天相!”陈慧立即说道,即便李有得没有发火,但她敏感地察觉到他并不想说入宫前事,便决定不再问那些,她只是想解他,不想惹怒他呀!
今天她对李有得解,确实也多些,虽然他自己没说过,也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念书时候是真在享受。他是不是很喜欢读书?会不会,六岁前小小他也是想要读书,想要考功名,但六岁那年变故,让他梦想彻底断绝,所以他根本不愿意提起?
这问题,陈慧暂时不想再问,等到以后两人关系更进步时再谈及更深入问题也不迟。
“说句,你奉承句,可是打算骗着把什都说?”李有得斜眼陈慧。
陈慧脸诚恳地说:“没有没有,公公您误会,慧娘话都是发自肺腑,并无虚言。公公说出来,都是公公想告诉慧娘,慧娘很感激公公对慧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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