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被陈慧最后威胁吓得面色白,只是吃香喝辣想象战胜她恐惧,她立即道:“知道知道,那个小六呢?快让他带们去吃东西吧,都快饿死!”
陈慧把小六叫进来,当着冯氏面吩咐他听冯氏,好好照顾二人起居,便看着他把二人领走。那李小桩走之前看陈慧那眼让她极为不适,真是恨不得把他狠狠揍顿。
眼见着二人随着小六离去,陈慧也稍稍放松下来,她不能让这二人进李府,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两人进来后还不知要怎闹腾呢,但她也不能任由他们在外面闹,只得派人暂时把二人监管起
绷住,她把这叫做享福?那她怎不把她儿子送进宫去啊?
“公公如今看着是挺风光,不过这暗地里嘛……”陈慧面上阵忧色,但在注意到冯氏若有所思神情之后,她立即说,“算不说这个。听公公说,他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才有今日,冯婶子遇见那位小公公,听来似乎跟李公公是差不多同期入宫,看着他似乎知道公公从前不少事呢!”
“那可不是!”冯氏谈兴正浓,陈慧故意顿顿那时异样立即被她抛到脑后,她忙道,“听说呀,小柱刚进去时候还叫小柱,是十来岁时改名字,还有啊,他还拜个挺有本事师傅!可惜他那短命师傅死得早,不然他如今说不得还能爬得更高些!”
“婶子说得对!”陈慧连连点头,都司礼监秉笔太监,再高他还想爬到皇帝头上去不成?还有个王有才在旁虎视眈眈呢,哪就那容易再进步,只是这种话,她却是绝对不会跟冯氏说。
冯氏见陈慧听得津津有味,还隐隐有些崇拜,说得就更起劲。不过,除从小公公嘴里听来不知真假话,更多就是李有得六岁前进宫前事,进宫后事她没有亲眼见着,自然无从说起。李有得六岁前事其实没什价值,可陈慧依然听得全神贯注,那是李有得过去,是他无法抹去部分。在冯氏嘴里,李有得自小就是个调皮捣蛋小子,不过他爹娘相继离世后他便安静下来,再不复过去闹腾。
陈慧忍不住想,六岁前那些记忆,李有得还能记得多少?失去父母,接受那充满痛苦和危险刀成为名小小宦官,他又承受多大痛苦,而如今还能记住多少,还会被伤到多少?
等冯氏终于说到送李有得入宫那段,陈慧故作惋惜地说:“若当初冯婶子送是您儿子入宫,如今他也能有这样好日子过。”
“呸呸呸,儿子怎能断子绝孙!”冯氏差点跳起来,可撞上陈慧目光,她忙道,“是说,咱们老李家,有这个光宗耀祖便够,小桩还要传宗接代。”
“……说也是呢。”陈慧掩饰地喝口茶,她真是太讨厌这个女人,她真希望在对待这个女人时,李有得也能发挥他那六亲不认优良传统。
等冯氏因讲得口干舌燥喝大口茶水,陈慧才笑道:“看,光顾着听婶子说,想必婶子也累,接下来便让小六陪着二位,想吃什买什不必客气,小六会付。只是……这几日二位还请不要太过惹人注意,想害李公公人多是,他们抓不着李公公把柄,说不定就会拿二位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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