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涵望着陈慧,眼神似有些奇妙,她苦笑道:“陈姑娘,你如今是李公公心头好,自然觉得他千好万好,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你。”
陈慧深吸口气,她知道蒋碧涵说有道理。
最初时候,她不也不敢对李有得耍脾气?还要很努力地揣摩他心思,免得她做过火被他干掉,如今呢?她真就是标准恃宠而骄,可她怎能忘记最初是如何呢?
“……向你保证,你不同意,便不会同李公公说。”陈慧道,“但会问问公公,可不可以想办法让你变回良籍,让你能与你心上人光明正大在起。”
蒋碧涵愣,惊讶地看着陈慧,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颤抖地说:“你、你真愿意替想法
“那事实呢?”陈慧心生好奇,忙追问道。
蒋碧涵深吸口气道:“当时让他们替去打听幼弟消息……”
陈慧都不知道蒋碧涵还有个弟弟,刚想问,却又觉得不妥,便顿下。
蒋碧涵却哭起来:“就因为他们告诉,幼弟已经病死,他们才会被活活打死!而那事,知道时已经过大半年,李公公始终瞒着不让知道!”
陈慧看她哭泣,只是默默递出条帕子。
涵愣,怔怔摇头:“不可能。李公公若知道做什,必定不会放过!”
“觉得你是把李公公想得太坏,他直对你不错,不会因此事而太过苛责你。”陈慧道。
蒋碧涵垂下视线,半晌才幽幽道:“陈姑娘,你可知道小七小八去哪里?”
陈慧愣。
菊院里有阿大阿二,小五小六,小九,小三小四在倚竹轩,确实缺两人。她先前虽然有些好奇,但并没有真去问过。
李有得瞒着蒋碧涵她幼弟事,是不是因为怕她太伤心呢?毕竟她已经没入教坊司,本身前途黑暗,幼弟又病逝,怎承受得那接连不断打击?
“不是个好姐姐,唯弟弟病死都不知道……而李公公,却把告诉这个消息小七和小八打死!”蒋碧涵痛哭出声,也不知是替她弟弟哭,还是替那两个因此丧命可怜人哭,或许兼有之吧。
而陈慧也插不上话来,只能眼看着她渐渐地镇定下来。
蒋碧涵终于停哭泣,她声音因此而带着鼻音:“抱歉,让你看笑话。”
“没有,不知道那是种什感受……但你怎伤心都不为过。”陈慧道。
“他们去哪里?”陈慧道。
蒋碧涵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们被李公公打死。”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陈慧意料,想来,也就那些原因。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接什话,说“蒋姑娘,你在李公公心里跟他们不样”?她说不出口。
蒋碧涵却继续道:“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李公公是因为他们在背后说坏话而被他让人打死。”
久远记忆忽然涌上脑海,陈慧记得自己确实听小笤说过此事。因此那时候她不但对李有得,对蒋碧涵也很忌惮。可后来想想,自从她来之后,李府就没再出过死人事,那徐婆子是因为胳膊肘往外拐又信口污蔑她才被李有得狠狠打顿,却还留她条命。如此来,过去死人事件,仿佛成个都市传说,而事实上,此事居然还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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