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出梅院。
生辰宴放在兰院办,宾客也来不少,远远望去片热闹景象。迎面走来人,正是李有得义子黄仁厚,他见李有得便谄笑道:“干爹,干娘呢?儿子可是准备样稀罕玩意儿,想要当面送给干娘!”
“你干娘不大舒服,贺礼便放下吧。”李有得道,“去,替干爹招呼那些人去。”
黄仁厚愣,来宾客里也没有什官位高,他去招呼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干爹也不现身?
见黄仁厚呆愣模样,李有得眉头皱:“还愣着做什?”
李有得冷哼,冰凉手从陈慧衣服下摆伸进去,触到她温热腹部,她冷得抖抖,却只是不舒服地扭扭身子,眼睛依然紧闭。
如蛇般冰凉手继续往上,在触到那柔软时僵僵,随即用力地按上去。
“冷……”陈慧喃喃出声,往后缩缩,却避不开那冰凉手折磨,她呜咽声,依然没有醒过来。
李有得盯着陈慧脸看好会儿,终于将手抽回来,又把她放回床上。
就这不乐意让他替她庆生?宁愿喝个烂醉,也不愿让他借着这生辰宴光明正大地介绍她?
不太对,他眉头皱道:“慧娘呢?”
几人互相看看,还是小六开口道:“陈姑娘在里头……她、她午间跟郑姑娘和舒宁郡主小酌几杯,如今还醉着。”
李有得脚步顿,随即快步走进屋子,其余人等都没有跟进去。
阿二小声道:“小六,你们怎回事?晚上公公要为陈姑娘庆生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怎不劝着陈姑娘点?”
“陈姑娘跟郑姑娘和舒宁郡主二人在雅间里,把们几人都赶出来,谁也不知道她居然会喝那多酒啊。”小六也是脸苦色。
“是是,儿子这便去!那些人哪里就值当干爹亲自招呼呀,他们不配!”黄仁厚慌忙应下,顺便拍个马屁,便匆匆转身离去。
李有得又看眼那不远处那人声鼎沸院子,转身回菊院。回主屋,他让阿大阿二端上来几壶烈酒,便把人都赶出去
李有得直起身站在床边,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陈慧娘,你好样!”
可床上躺着女子,却没有给他点回应。
狰狞神情渐渐软化下来,李有得坐回床边,轻轻抚摸着陈慧面容,怔怔地看着她好会儿,才长长地吐出口气。许久之后,他弯下腰,轻轻在陈慧额头碰碰,这才看着她无奈地扯扯嘴角,起身离去。
外头行人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见李有得走出来,纷纷吊起心。
李有得淡淡道:“陈姑娘累便让她好好睡吧,别去吵她。”
几人互相看看,长长地叹息出声,今日这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公公昨日特意叮嘱过今日要替陈姑娘庆生,她却偏偏喝个烂醉回来,不就是故意给公公找不痛快?
李有得站在床边,望着中央安静地躺着陈慧,她面颊泛红,双眼紧闭,似乎正在沉睡。
他在床沿坐下,推推陈慧道:“慧娘,起。”
他连叫好几遍,陈慧才动动,但她不是起身,而只是翻个身。他抓着陈慧手臂把她托起来,脸色已然冷下来:“陈慧娘,别装醉,快给起来!”
陈慧眼皮动动,没有支撑头蓦地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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