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听几句便不高兴,这事他开始就说过让自己妻子女儿不许参与,没想到她们还是去见陈慧娘。
“老爷,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郑夫人道,“陈姑娘多不容易,你便是帮她下又如何?”
“妇人之见!”郑永板着脸道,“她若要救旁人也便罢,那可是李有得!”
“那又如何?你还受过李公公恩惠呢!”郑夫人可不吃这套,叹口气道,“陈姑娘为这事真是吃尽苦头,好好个姑娘,硬是风餐露宿,人都憔悴。你怎忍心啊!”
就凭如今陈姑娘为李公公做事,哪家姑娘还能比她做得更好?至少他没那个自信让陈姑娘也对他如此。
褚登高尴尬地笑下,便听龚参将问道:“那你们已经决定?”
“盛文说有道理,郎大人也赞同。”褚登高道,他本人没什太大想法,忠臣也好,*臣也罢,对于他这种中层将领来说,实在有些遥远,反正他脑子也不如戚盛文好,就听他这个好兄弟就行。
“说不得是放虎归山呢。”龚参将道。
“那也不是你能决定。”褚登高道,“况且,按照郎大人意思,还不定能放得成,即便郎大人愿意去做,也有人不愿意花大力气。”
龚参将从牢里出来后,神情很是耐人寻味。
前方褚登高正等着他,见他出来后,便迎上来。有些活,只适合某些特定人干,比如褚登高自己,让他去做类似试探活是做不好。
“龚大人,如何?”褚登高忙问道。
龚参将笑道:“你们说那位陈姑娘,看来还真没有夸大其词。”
褚登高松口气,又有些诧异。
毕竟那是个宦官,让对立方花大力气救个宦官出来,谁乐意?并非每个人都有大局意识,能看到长远未来,而每个人所认定之事,又各有不同。郎遇觉得救李有得有价值,就定有人觉得把李有得弄倒更有利。
“有郎大人愿意去做,便足够啊。”龚参将道,“此事本就牵涉颇多,郎大人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
“但愿能成事吧。”褚登高道。
当褚登高与戚盛文说试探结果,又与戚盛文道去找郎遇同时,郑府和庆王府内同样热闹。
郑夫人与女儿郑蓉蓉道等到郑永归家,并让下人都退下,母女边个,便跟郑永说起李有得事来。
龚参将道:“这可真是件稀罕事,你们说那位陈姑娘,可否让见见?还真是好奇呢。”
褚登高苦笑道:“龚大人,你就别凑这个热闹,陈姑娘又不是表演杂耍,看什呢。”
“陈姑娘可比表演杂耍有本事多!”龚参将笑道,“你是没看到,李公公听说陈姑娘做事后那模样……李公公没有那玩意儿,享受不到女人好,然而陈姑娘却能让个公公对她如此掏心掏肺,这本事可不是般大。”
龚参将那略显粗俗话让褚登高稍有些不自在,他跟陈慧接触不多,回想起戚盛文话,便点头道:“盛文也说过,他十分欣赏陈姑娘。”
“只是欣赏倒也罢……算,还是不见吧,那陈姑娘被你们说得那好,万瞧见也看上,沦落到跟公公抢女人,可真是羞死人……”龚参将摆摆手道,“更羞人是,还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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