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无奈,弯腰靠近陈慧。
陈慧低声道:“公公,昨夜觉得你很懂样子,从前莫非做过?”
李有得视线抬,却见陈慧也正睁着那双明媚双眼看着他。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他是见过所谓妒妇,也知道朝堂上某些臣子家里母老虎有多大本事,暗地里甚至面对面还嘲笑过对方……他万万没想到有日他家这位也会做出这番妒妇模样,这让他有种他并非个阉人错觉。
想归想,问题是定要好好回答,他故作嗤笑状:“这说是什话,上哪儿去做过?不过是听人说些,书上看些罢。”
“这厉害!那公公你可是无师自通本事人啊!”陈慧给李有得竖个大拇指。
她凑过来在李有得耳边小声道:“公公,你真不想用在身上呀?”
李有得没回答,因为他既不愿违心说不想,又不肯让她看笑话。
他绕开陈慧往前走去,边走边道:“方才小五来说,黄仁厚来,听说这回他也出力不少,得好好赏赏他。”
陈慧在他身后撇撇嘴,明知他这是转移话题也懒得揭穿他,反正多练练,迟早有天他会成为老司机,不过昨天今天他表现,似乎也算不上多生涩啊。
陈慧快步走上去挽住李有得,肃然道:“公公,有个问题想问你。”
“来,把这个放这里。对,就是这里,再过去点,那边还要摆箱子。”陈慧指挥着小厮把自己梳妆镜搬到主屋里。
李有得站在旁,默默地看着陈慧强势侵入他领地。
陈慧过去几次在主屋留宿,但只是次性关系,但如今,既然二人间已经说开,关系早就不同,自然没道理再分居两个屋子。在陈慧提出要把自己东西都搬过来时,李有得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
等番折腾下来房间重新收拾番,陈慧指着多出来那个箱子道:“公公,这个早就好丢吧?这难不成算王公公送定情信物?”
“瞎说什!”李有得随便斥声,便让小厮把这箱子拿去处理。先前他是放着天天看着,想着迟早有日要让王有才付出代价,如今……王有才他自然是要继续对着干,但这玩意儿还是算。
李有得觉得自自己得意也不对,谦虚也不对,只得加快脚步,带动陈慧也走快些。
谁也不可能知道先前他们看似本正经讨论居然会是这种东西。
黄仁厚在前院
李有得心里咯噔下,他太清楚陈慧这个句式所代表含义,那往往说明接下来问题相当不好回答。
“黄仁厚等着呢。”李有得避而不答。
陈慧道:“他只是你干儿子又不是皇上,就让他等着好。”
李有得无言以对,只得说:“你又想问什?”
陈慧道:“公公你附耳过来。”
陈慧将小步挪过来道:“公公,都没有不舍得,你该不会不舍得吧?”
李有得忙四下看看,见周围已没人,他才瞪陈慧:“别老说这种话!”
“可说是实话啊,怎就不能说?”陈慧瞪回去,随即脸微微泛红,“公公,你想用咱们就自个儿去买,才不要用王公公送来呢,谁知道他之前拿来做过什!”
李有得:“……不想用!”
陈慧挑眉看着李有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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