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多事情都不和说,”淮栖道,“可想知道。”
“是不能说,”简苏道,“但如果你问起来,可以回答你是与不是。你慢慢地想,不用着急。”
“失忆吗。”
“嗯“不算是。”
淮栖试探着问道:“那你从前是朋友吗,你好像知道很多关于事情。”
淮栖摇头道:“没有,还是会腿软。”
“很少有天生大胆人,大家都会害怕。可这之中仍旧有人——就像你,在害怕时仍然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事情去做“所以说英雄通常只是勇敢普通人。”简苏说道,“枝枝胆小,却勇敢,这不冲突。”
淮栖耳根红点,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说道:“你别这叫。”
简苏伸手揉揉他头发,淮栖没有躲。简苏却说:“抱歉。”
淮栖不解道:“啊?”
简苏这样看他很久,忽然将淮栖手执起来,低头,嘴唇触碰到他手臂上被刀划伤口。
灵魂质地是凉,淮栖却感到被轻轻扫过地方莫名发热。
简苏放下他手,说:“早上好。”
“……”淮栖心虚地立马闭紧眼睛。
简苏道:“知道你醒。”
法将给他手心温度领路人具象化。
直到他跟不上,海水和沙滩全部变成血淋淋红色,它们吞没所有脚印,腥味烫死牵牛花。
涨潮时分,是大海杀死许多人。
……
淮栖是被陈名潜吵醒——因为他没写完作业。
“下次你喊名字时候,定会出现。”简苏向他伸出手,道,“不会让你害怕。”
淮栖将他手心里东西接过来,那是个红色瓶盖,里面写着“再来瓶”四个字。简苏说:“给你。红色很适合做护身符。”
简苏似乎很喜欢揉他头发,但每次揉完不奓毛,还会慢慢地给他顺回去。
淮栖心情陷入方柔软之中,他看着简苏眼睛,问:“那你昨晚去哪儿。”
“秘密。”
淮栖投降地睁开眼。简苏正俯着身子,懒懒洋洋地托着腮看他。
淮栖则是趴着,把半脸埋在枕头里,说道:“早上好。”他犹豫地道:“那个……”
“嗯?”
““谢谢你,”淮栖道,“昨天你叫人来帮。”
简苏笑:“听闻“道长说,你很勇敢。”
淮栖昨晚把房间都收拾遍,用过杯具也刷干净,翌日屋子看起来起正常——但大早就被陈名潜给破坏。他“移战”到客厅,把七零八散作业纸和书包铺满地,妄图在上学之前挣扎下。
他边补边嚎着抱怨没人叫醒他。而庭小雅已经背好书包,等着他上学,还贴心地给淮栖关上门,以免小淮哥难得补觉被自家哥牢骚破坏掉。
时间是早上六点,淮栖还是拖着疲乏身体起来给两个小孩做早餐。他记得今早第节没课,于是打算睡个回笼觉。
意识沉入朦朦胧胧时,他听见除自己之外轻盈呼吸声。他把眼睛眯开条缝,看见简苏。
简苏在自己床边坐着,长长眼睫垂下来,无言地望着他,淮栖没见过这种眼神,就像是藏场不为人知风花雪月,连眨眼都被这底蕴渲染得柔软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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