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淮栖对着空荡房间,把刚才话说完。
淮栖怔下。
女鬼让简苏引到客厅,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这场景十分滑稽,就像鬼屋工作人员在休息室等着下班。可淮栖笑不出来。
简苏说:“你给闻道长发过消息?”
淮栖回过神来:““嗯。”
“那他会儿就该到,”似乎见面摸下淮栖头发是简苏仪式感,做完这项之后,他说,“走,提前晚安,枝枝。”
枝,不用这样。”简苏打断他,笑意温和地垂落在黑色眼眸里,他道,“你心里怎想就怎做。这可是你自己人生。”
淮栖噎,他说:“不是,就是自己想……”
“枝枝,你觉得和简朔最大差别是什。”简苏岔开话题,忽然问道。
“差别?”
淮栖没法具体说,虽然这两个人形象经常在他脑海里合为个,但总有点微妙不同,以至于淮栖在面对他们时候,心情和状态都是不样。不过“抽象来描述话,两个人就像是同条路程上不同时段。简苏是让人熟悉、亲切又依赖过去,简朔则是种充满着新鲜感未来。
“晚……”
淮栖轻声地哼出个字,简苏周身白光就渐变消失。
于是屋里就剩他和这只女鬼。听到他声音,女鬼还贴心地将脸转向他,似乎在倾听他接下来话似。
简苏说,这是淮栖他自己人生。
而只没有身份证明,没有社会关系、甚至没有生理存在鬼,是没法在任何人人生里占有独特席之地——不论是作为亲人、还是朋友、还是其他什身份。
也许正是因为淮栖现在生活是迷茫、憧憬、寻求改变又畏惧未知混合体,他才像个往来穿越旅人,偶尔会将这两个时空搞混。
淮栖于是说:“你更好些,喜欢和你待在块。”
“除这个。”
淮栖想会儿,最后摇头。
简苏声色像是夏风,替淮栖回答道:“他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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