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想让他答应,因为他并不介意自己恋人是人是鬼,他只要是简苏就好。
就算是触摸不到也没关系,人不可以太贪心,简苏并不是现世人,他能留在自己身边淮栖就已经相当知足,暂时没有去考虑到深层次接触。
但倘若他不答应,淮栖也不知道该怎努力地让他答应。他忽然被闻钱状态搞得有些心情焦虑,心想自己应该找个人来问问。
他看到闻钱手机屏幕,直停留在个备注叫做靳川联系人界面上,这个人头像只是简洁片黑,让人很容易将它与那个冷漠面容和声音联想在起。淮栖心想,这大概就是闻道长从前“金主”。
他费好大劲儿才把闻钱五指拨开。递给闻钱个枕头,让他抓着,也挤不出什安慰话来,憋半天吐出几个字:“那个“道长,节哀顺变。”
他出口才觉得这词有点不合适,慌乱改口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也别太伤心。”
闻钱不知道喝多少,眼眶还泛着红,大概冲刚开始就还没认出来面前人是淮栖。他神志不清地酒后吐真言道:“你“觉得这三年图什,啊?真为钱话他妈开始招惹你干什?那时候你靳三少爷被兄弟姐妹欺负得分财产都捞不到,你有本事去遥城电视台喊嗓子问问,哪个小白脸愿意站在你后面,还每天给亲手给你做饭吃。不信“除还有谁那傻逼。”
淮栖:“……”
吃完晚饭,将谷茜送回学校之后。淮栖不放心闻钱,回家看眼。
这眼不得。
他打开灯,看见闻钱在沙发上仰头睡着,桌子被大大小小酒瓶占领。活脱个失意人买醉现场。
见淮栖回来,闻钱有些吃惊,他捋下遮眼长发,说道:“抱歉啊,以为你今晚不回来,现在就给你收拾……”
他起身,在瓶子堆里摔乒乓乱响跤。淮栖赶紧去把他扶起来,半扛半拖着把这个没有行动能力人往卧室扔,撸起袖子亲手把残局收拾。
淮栖觉得这些私事自己不能多听,不然当事人醒酒,他们两个人都会很尴尬。淮栖折腾好会儿功夫才把他安顿好。从公寓里离开时,心累地深深呼口气。
淮栖不知道闻道长和他男朋友发生什,但可以看得出,闻钱对待感情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吊儿郎当,他对那个人感情好像很深。
闻钱这位还在醉里发疯导师还不知道他给初涉情感后辈展示个完整又模范恋爱失败后负面形象。
淮栖路走路想,莫名其妙地想到自己身上。
简苏并没有回应他心意,大概他也觉得喜欢上只鬼是件很荒唐事。
他走之前敲敲卧房门,说道:“闻道长,走——你今晚不要再喝。把剩下都给你锁起来。”
房间里没有回声,淮栖不放心,开门进去,只见到闻钱毛燥着头长发,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发亮手机屏幕。
淮栖叹气,出门给他倒上杯热水,放在床头,重复说遍:“走,你不要再喝……”
闻钱死死地钳住淮栖手腕,声音里是沙哑醉意,甚至还有点委屈,他说:“你都没有给打个电话。”
淮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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