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苏甩甩手上被水冲淡血珠,拧上开关,说,“魏哥才刚离开,他闹事有趁虚而入嫌疑。但搞得这样明目张胆、逻辑却又不攻自破,不符合靳氏贯作风,反倒像是故意抛出诱引在试探什。”
“看看公司里还有没有能管事二把手吗?虽然这说有点玄乎“他们可以快速地知道您管理能力、领导态度之类。”助理扩展下思路,锤手心,说道,“难不成他们其实想在魏哥不在日子里,和您谈些什生意吗。”
“那就看靳文博接下来因不因为这件事,来找‘赔礼道歉’。”简苏边猜测,边用卫生纸简单地擦手,堵住血迹。
“小简总,您要不然……”助理终于忍不住,看着他手心刀伤,
“你……”
“行,让他滚吧。”简苏让助理松手。
而恼羞成怒蔡西突然袭击,便宜没占到,反被简苏用腿肘击中腹部,再次摁回去。他差点吐出口酸水,边呲牙咧嘴地扶着墙壁,边从裤口袋里掏出把刀。
助理连忙喊道:“小简总!”
……
他这才发现这只手主人,也就是简苏,已经完全换副模样,就像是刚脱下羊皮狼,身上还沾着带有迷惑性柔弱体温。
他没对他废话,在男人连绵不绝骂声当中,以方才温和语气说五个字:“那就别商量。”
这时,有人从简苏方才走过趟房间里送出只接通手机来,两只手指夹着放到男人耳边。
简苏冷冰冰说:“他现在就在这儿,您亲自和他说吧。”
“货物是由于卖方未做好相关化学防护才变质,与运输无关。这位负责人前几天刚刚上任,是们没有做好培训和审核,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麻烦。”话筒对面传来个仓促又带着歉意女声,随即她严厉道,“蔡西先生,你擅自以司名义寻衅滋事,违规处理事务,严重违反公司规定。现在你已经被开除。”
海水和血都是咸,简苏对着味道很熟悉。
水流哗哗地冲打着石板水槽,血迹来不及在水里洇开,就被洗淡。
“靳氏做事不可能这莽撞、大意,况且他都提到靳文博,”简苏边洗手边说,“大概率是他们得到靳文博授意,自导自演。”
“但是靳总为什要这做呢?给们个下马威?们之间合作难道不是直很顺利吗。”助理心不在焉地说着,注意力全在简苏手心横着狰狞伤口上。
“他偏偏挑这个时间来,不定是巧合。”简苏警惕心让他有些怀疑那批货物用途。但他觉得这与此次争纷关联不大。
蔡西瞪大眼睛,说:“你他妈说什,这趟是可是靳文……”
助理将蔡西脑袋再次用力摁,疼痛闷哼取代他后面话——这下打断是简苏示意让助理做。对面女人假装没有听见蔡西话,尴尬道:“再次对们失误感到抱歉。”
挂断之后,简苏对蔡西说:“您对现在处理结果,满意吗。”
“呸,”蔡西说道,“你还真以为你能让靳文博处理,你是个什东西。”
简苏笑笑,把原句式还给他:“你觉得魏哥面子配不上让靳总开除个被他当成刀使替罪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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