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
多久？”
“六小时。”
松和很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你怎
没有叫！”
聿严没有提醒他语气和用词
礼貌问题，
边看着终端，边回答：“你没说过需要叫你。”
松和放弃跟聿严探讨这个不再有意义问题。
又比方说松和用“贵”或“不贵”来形容自己是不合适，他是名合格士兵，担任守门职责十多年，大大小小受过二十次奖励，即便在数量庞大军队当中，他也根本不算非常平凡。
他是个优秀E型omega，尽职尽责地陪聿严度过数不清次数极热发情期，而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品德端正公民，个人记录中从未有过违法乱纪行为，定时缴税，垃圾分类。
松和是宇宙中非常珍贵存在。
他会获得每个上级诚恳认可，和每个朋友喜爱。
这些话聿严都没有说，他只是坐在边，看着松和入睡后脸。
以松和津贴和购买力来计算，这颗小行星对他来说，确是件过于贵重礼物。
所以聿严接着他话说：“没错。”
松和睫毛垂垂，他太累，躺在轻而松软羽绒被下显得非常柔软，脸上表情跟刚才模样，带着困倦，没有变过。
但聿严就是有种自己说错话感觉，尤其是当那颗小行星产权书被松和轻轻推回来以后。
他试图再说些什，但松和又次闭上眼睛，阻断两个人交流。
在睡着之前，他们已经做很长时间，又睡六个小时，本该在辅星时间第二天早到达，现在不止没有，还早过续假时间。
他这个月奖金无论如何拿不到。
松和没有给出聿严意料中与他刚醒时着急对应懊恼反应，只是静静地接受自己睡过头事实，甚至开始有些走神，眼神落在空中飘来
窗外恒星落下又升起三次还要多，聿严解决今天天积攒下来全部文件，又回复五份报告，将仓库出现故障电路修复，松和才有要醒预兆。
他太能睡，聿严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对松和评价带某种滤镜，他想，松和是他见过最能睡士兵。
聿严用手在他脸上挡下，遮住恒星恼人光线，松和脸才没那皱，舒展表情，继续在被子下面动动身体，过会安静下来，好像重新睡着，但又低声哼哼，翻身朝床边滚圈，又滚回到聿严身边，伸出手臂碰到靠坐在床头聿严，下意识搂搂，将脸贴过去，才突然醒来。
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聿严，似乎反应不过来。
观看松和点都不严肃，甚至不像个成年人完整起床流程，聿严很好地控制着自己脸上表情，不让松和刚醒就看到来自长官批评。
这是松和少见没有礼貌表现，聿严却没怎在意，甚至很快就原谅松和。
他觉得松和偶尔任性也不失为种在他许可范围内可爱。
又想，除极热发情期以外，他们接触时间其实不长，所以也许这才是松和真正样子。
公务以外相处时间在此时对聿严来说显得弥足珍贵，所以他没再打搅松和，也没试图摆出长官架子去讲道理。
比方说他名下行星已经够多，留下Y-521只会徒增管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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