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算时间,这两人差有小十岁,又不太像。
食堂在后面,走过去并不远。
头顶风雨被透明
感情或者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眼前这幕来猝不及防,众人禁不住在心里腹诽:“卧槽!不是人!没眼看!”
始作俑者并不觉得有什不妥,冰山俊脸上很快恢复惯常严肃表情。
陆征看眼手腕上时间:“现在可以合法地去吃饭?”
云渺揉着他捏过地方,瞪他眼。
“……”云渺别过脸去,将那抹不该有情绪压下去。
陆征将手里剪刀沿着袖章缝合边沿探进去,缓缓剪动。稍稍抬眼,视线落在女孩纤长白皙脖颈上——
她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青色血管。呼吸时,鸦羽似睫毛煽动着,瞳仁纯粹干净,没来由地让他想起某种白胸脯鸽子。
“陆队……”何思妍看他握着剪刀直不动,小声提醒句。
陆征发现自己走神,也有些意外。十几年前,他曾误入过沼泽地,那种越用力,越陷得深感觉,竟和此刻万般相似……
想要她在不违法情况下穿警服,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征俯身从抽屉里找把剪刀过来,把握住她胳膊——
云渺条件反射地要躲,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
制服不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扣在手臂上坚硬指节和滚烫温度。
3.
云渺说是事实,擅借警服确是违法,但要排除些特殊情况。
陆征拿给云渺这件警服,是春秋天执勤时穿,只有个臂章,并不显眼。而且她只在警局里穿,全程都在他们监管下,并不会造成意想不到后果,基本也没有人会去真追究。
窗外雨声不断,浓云蔽日,室内光线昏暗。
陆征单手插兜,看向她,神色喜怒难辨,漆黑瞳仁从云渺脸上越过,下颌线收紧,像是含着薄怒又像夹杂着旁情绪。
陆征因为她这瞪,心情大好,倒是难得地笑下。
众人嘴角直抽抽。
不对劲啊,太不对劲。
又是洒咖啡,又是剪袖章,还莫名其妙地笑……
多年刑警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关系不般,极有可能是旧相识。
好半天,他才将那枚带着警徽标志袖章,整齐地摘下来,期间云渺直僵着没动。
“好。”他随手将用完剪刀丢进敞开抽屉里。
没有袖章警服,已经和普通男士外套没什区别,自然也谈不违法。
云渺低头看眼袖子,那个被他摘掉袖章地方,有块突兀深蓝色,和边上颜色都不样。
存在过就有痕迹。
种类似触电感觉,沿着他握过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
霎时间,羞耻感和愠怒弥漫过头顶。
“……你干嘛?”
“帮你把袖章剪掉。”
陆征眉骨低垂,声音很近,语气也不像平时那冷硬冰凉,带丝难得温柔。
“怕?”
云渺点头:“当然怕,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全。”
呵。拿他话堵他,倒是挺活学活用。
这小姑娘伶牙俐齿,也不是天两天。
从前住起时候,她也会这样怼他,逻辑清楚,条理清晰,常常让人无法反驳。有时候,他常常会觉得自己养只小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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