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打头，流程并不难走，云渺跟着他
路进去。
几分钟后，徐卫钟戴着镣铐出来
，他没想到会有人来探望他，而且这个人是云渺。
那双阴鹜
眼睛里，寒光森森。
陆征站在几步之外，看他，眼底警告意味明显，狱警将他按坐下来。
隔着厚厚玻璃，接通电话，“拜你所赐，
再过几天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终于到近前。
陆征顿步子，垂眉看她：“打扮好？”
云渺抬头对上他眼睛，笑瞬：“当然。”
原本勾在指尖塑料袋递过来，“给你带早饭。”
云渺眉眼弯弯却没接：“谢谢，已经吃过。”
现在……根本没必要。
她干嘛要管他喜不喜欢，高不高兴呢？
她换身衣服，洗漱、化妆，吃过早饭，才出门。
天已经大亮，金色光线漏些到楼道里来，洁白大理石反着光。
男人倚墙站着，脸上表情松散，左手小手指懒懒地勾着个塑料袋，右手则夹着根烟在唇边，正要点，却发现小姑娘出来。
与此同时道电子女音在播报——九楼到。
云渺顿时醒透，“你不会已经到家门口？”
陆征莞尔：“嗯。”
她坐起来，把摘掉眼罩，碎发落下来，清丽脸被早晨阳光照得发亮，“陆征，你怎
开视频？！”
云渺是真急，直接喊他名字。
14
早晨六点半，街道上还很安静。
晨光被窗帘掩大半，室内光线昏暗，女孩戴着黑色眼罩，睡意正浓，冷白皮肤上泛着暗蓝光，唇色绯红。
枕头下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云渺翻个身，眼罩也没摘，摸索着点接听。
陆征打是视频电话，镜头晃而过地捕捉到她漂亮锁骨，然后停留在她白皙下巴上。
陆征没说什，重新把袋子勾到小手指上，转身去摁电梯。
云渺跟过来，和他并排等电梯：“徐卫钟案结好快。”
陆征：“情节严重，社会影响恶劣，所以快点。”
两边市里都着急给个结果来平息民愤，这个案子从审讯到宣判再到正式批捕收监，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城北看守所，高墙森严。
云渺细心地发现，陆征手上拿着是第四根烟，前面三根已经被他踩灭在脚边。
“陆队烟瘾挺大？”
陆征将打火机在手里转个圈，丢进口袋，线条坚硬下颌线露在光里，却衬得那双眼睛漆黑、深邃：“闲来无事。”
皮鞋踏地，步步走近。
每下都好像踩在她心尖上。
陆征垂眉看下手表，道：“不着急，时间充裕，够你洗漱打扮。”
云渺：“……！！”
陆征最不喜欢等人，刚住进他家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早上都要体验次“上班即将迟到，赶紧跑”那种心情。
云渺匆匆掀开柜子找衣服，很快，她放慢手里动作——
从前是喜欢他，充分考虑他感受。
陆征瞳仁幽暗：“今天可以去见徐卫钟。”
“好……”小姑娘还没醒透，声音带着点软糯。
“地方有点远，来接你，会儿到。”
“也行。”手机往下滑，镜头捕捉到她柔软泛着粉红耳垂。
陆征声音里带着缕笑意：“还没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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