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很快在头顶嗡嗡地响起来……
云渺对着镜子,抬眼就能看到身后陆征——
他高出自己个头,光从头顶倾泻下来,穿过细碎短发,在额头上落小片阴影,稍稍淡去他眉眼间凌厉感觉,却将他五官线条,衬托得更加刀削斧刻。
大约是察觉到云渺在看自己,陆征抬眼睫。
两人视线在镜中相遇,少女脸颊洁白似玉,陆征很轻地勾下唇。
陆征指尖碰碰她泛红耳尖:“你这是在害羞?”
云渺:“没,你会对洗头小哥害羞?”
回应她是很轻笑声。
盆子里重新装上温水,他弯腰很轻地帮她洗掉头上泡沫。
小姑娘头发柔软顺滑,绸缎样,绕指而过。
毛巾浸润过温水覆盖到她头皮上:“哦?喜欢手铐?”
云渺:“没有。”
陆征:“有些人会把手铐当情.趣。”
云渺耳根泛热:“不是。”
陆征轻笑:“嗯。”
云渺没动,她不想去。
陆征转身看过来:“渺渺,你不会还想要讲价吧?再低就是白嫖,年轻人,白嫖可不是好习惯。”
“……”问题焦点好像不在这里!
陆征在那架子上毛巾里选选,问她:“哪个是你洗头用毛巾?”
这关简直过不去。
43.
云渺张张嘴,觉得某人着实有点不要脸。
“们楼下洗吹只要十块钱,洗头小哥还会讲笑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陆征瞳仁动下:“哦。”
云渺脑神经突突跳下:“你哦什?”
云渺没头没脑地问句:“你还记得?”
陆征关掉手里吹风机问:“记得什?”
云渺舔舔唇道:“没什。”问那些旧事,总感觉有点矫情。
陆征眼里有抹看不清情绪。
“忘不,梦到
陆征垂眉,想到那年春雨霏霏,她站在雨里,短发上笼着细细白雾。
“渺渺,以后生气不要随便剪头发,女孩子还是长头发好看。”
云渺眼窝发热,“嗯。”
陆征手指拢过她头发,重新换上水,耳畔时只剩下水流声音。
陆征拿毛巾将她头发裹住。
头发已经全部打湿,陆征挤洗发露,帮她按摩头皮,家里设备不如洗头店,她只能直低着头。
因为看不见,感觉被无形中放大数倍,心脏像是被很轻羽毛扫过,有点发痒。
陆征指腹滑过头皮,将她羞耻感带到顶点,她强忍住把头移开冲动,“你能不能快点?”
陆征:“那不得搓搓干净啊?”
云渺:“可以。”
云渺硬着头皮走进来,在那架子上取下条淡紫色毛巾:“可以自己洗,你帮拧下毛巾就行。”
陆征:“那不行,你十块钱也不能白花,该有服务样都不能少。”
云渺:“……”
陆征:“过来,低头。”他平常都是和歹徒讲这些话,语气听上去有点凶。
云渺照着他话做,还是没忍住吐槽:“陆征,怎感觉你说跟要掏手铐似?”
陆征轻嗤声:“你想杀价。”
云渺:“没有!”
陆征已经进卫生间,拿脸盆,熟稔地放水。
云渺跟到门口:“你干嘛?”
陆征:“过来洗头,十块就十块,口价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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