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抬眉对上他那双深邃眼睛,她从盒子里那块递到他唇边:“嗯,你要不要尝尝?”
陆征鬼使神差地就着她手吃块。
他平常不太喜欢甜食,那天却觉得味道
陆征语气淡淡:“去很远地方办案,所以没来。”
云渺拿着饼干手顿瞬:“那是不是很危险?”
小姑娘眼睛干净清澈,如同雨水洗过天空。
自从父母相继离世后,关心他安危人已经很少很少。
陆征:“嗯,有点。”
可是在某天晚上,他又出现在她家门口,灯光微弱,他就站在那盏灯下,微笑着看她,手里拎着盒小熊饼干。
“渺渺,最近有好好学习吗?”这是三个月分别后,他和她说第句话。
“考倒数第。”云渺仰着瓷白脸,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陆征看进她眼睛:“真?”
云渺:“骗你。”
陆征温柔,总是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
就像那年,他把她送到奶奶家后,明明可以不用再联系,却会每过个月都来看她趟——
他来时间总不固定,有时是在月中,有时是在月初。
但每次都有礼物,小熊、糖果礼盒、漂亮靴子、发卡、漫画书、拼图……
那种不固定也催生种惊喜感,出人意料,又欣喜若狂。
47.
很快陆征有新发现,韩为光已经有大半个月不在家,门口花草却长势旺盛。
这个朝北门廊,虽然可以晒到太阳,但却淋不到雨。
陆征端起手边盆绿萝,十几根长长棉线从花盆里坠出来,湿漉漉,落到地上。
视线寻着棉线看去,那架子下面放着个水桶,里面是各个花盆里连接着棉线。
云渺紧张地看向他:“那你有受伤吗?”
陆征把手插进口袋:“没有。”
“那就好。”小姑娘秋水样眼睛弯弯,像两枚细细月牙。
小熊饼干味道很好,酥脆清甜,云渺连续吃两块,眉眼间带上柔软笑意。
也许是她吃东西样子太治愈,陆征视线在她脸上停留许久:“好吃?”
虽然陆征没有义务每个月来看她,但他也没说不来。她等那久,到底有些闷闷生气。
可奇怪是,她见到他瞬,那些气就全消。
陆征把手里饼干递给她:“你之前点饼干。”
那是她家楼下家烘焙店独有饼干,以前尤蓉常常会买给她吃,搬来乡下之后就很少吃到。
云渺拆开纸盒,里面小熊饼干还是从前样子,巧克力和面粉做,个个憨态可掬。
她每天都在想他。
为迎接那种不固定,云渺还背着奶奶学化妆,买短裙,想下次见到他时给他看。
只是她等啊等,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陆征始终没来。
隆冬到初夏,棉袄换成薄衫。
她想,陆征大概永远不会再来。
这是个精巧吸水装置。
从那棉线浸泡颜色来看,这套装置已经在这里存在很久。
如今主人不在,这些花花草草也照样鲜妍翠绿,多少有点让人唏嘘。
水桶里所剩水已经不多,陆征拿那桶到旁边龙头上接桶水,弯腰将那些棉线重新放进去。
云渺垂眉看着他宽阔背影,瞳仁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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