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跟他去看记录表,那封记录金带围数据单子被水泡过,字也花掉。
“哎呀,这下完,肯定是哪个小孩弄,全沾在起,这批花还没有报销呢。”
那张票据上字虽然化水,
陆征手臂撑着床沿,俯身过来,在她眉心印吻。
很快,他起身出去。
床上女孩,睫毛扇扇,睁开眼睛,秋水潋滟。
李威已经招认,丽烟案细节全部串联起来,陆征带着整理好卷宗去趟市局。
时间还早,陆征在三楼长廊里逛圈,那些各色各样芍药花已经撤掉换成大盆发财树。
云渺撇撇嘴:“不要脸。”
她实在太困,从卫生间出来,径直倒在床上睡。
陆征重新查看云征记录数据,昨晚之后那个人没有再来过。
他起身到南面敞开窗台前点支烟,袅袅烟雾腾起来,将他整张脸镀在其中,英俊又带着几分神秘。
天际线渐渐露出鱼肚白,城市渐渐苏醒过来。
然后,她抑扬顿挫地读完傅淮舟整张专辑。
当时陆征那个脸,黑得跟碳似,“重写。”
云渺睁着乌润润眼睛,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是他喜欢,又不是喜欢他,又没有错,凭什要写检讨。”
“柯云渺!!”他声音很大。
云渺并不生气,下秒,她拽拽他衣角笑,“陆征,你是不是喜欢?在吃醋?你别不承认,都看出来,你这样……还挺可爱,越来越喜欢你。”
大萝卜。”
陆征:“那干嘛收别人花?”
云渺靠在门框上,笑得娇俏:“不想收来着,但不知道是谁送,你要不帮找找。”
陆征做刑警,破个芝麻大小案当然不在话下,隔天那个送花人就找到,是他们隔壁班体育委员。
陆征以“家长”身份,大张旗鼓地把那个男生约到家麦当劳餐厅,云渺那天也跟过去。
这个点,正好是苗木工人来浇水时间。
陆征递支烟和他攀谈几句。
芍药花到凋谢时候,局里让给移走。
“这些送来花都有记录吗?比如数量和种类。”
“有啊,这些花们也要找局里报销。”
他轻轻推开云渺房间,她还没醒,光从窗帘边沿渗进来些,在她眼角眉梢落层细碎光晕。
女孩呼吸清浅而均匀,切都是美好而治愈。
陆征伸手在她额头上摸摸。
“渺渺,无论他是谁,他在哪儿,都会亲手抓到他,那样你就可以永远不用再做噩梦,切交给。”
女孩没醒,粉色唇微微动下。
说完,小姑娘背着手哼着歌,回房间写作业。
那晚,陆征辗转反侧,失眠。
陆征把车子开到云渺家楼下,到底还是不放心,跟上去。
云渺:“哎,陆征,你这样都算尾随。”
陆征神情寡淡:“男朋友不算。”
陆征根本不给云渺插话机会,通训斥把那个男生给骂哭。
云渺觉得陆征有点过,就稍微帮那个男生说几句话。
谁知回去后,他又让她写检讨。
云渺如既往地浑水摸鱼。
那次不知道为什,陆征忽然认真地看完她检讨,“柯云渺,过来,把你检讨书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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