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出浅浅
高挺鼻梁将五官分割成极端两面,侧沐浴着圣洁月光,侧藏入晦暗阴影,和手指上杯子色彩融合出非人诡异美感。
殷红唇张合,用温柔语气吐出命令句式。
“张嘴。”
沈陆扬不知道为什,还是听话地张开嘴。
温热唇边抵上冰凉瓷器,谢危邯动作轻柔地倾斜手腕,口腔灌进甘甜醒神茶水。
谢丛微微颔首,牵住妻子手:“们起去,正式些。”
欧式风格长廊,光影透过菱格影影憧憧地散在地面,像双双挣扎手,晃动着逃不出猩红色地毯束缚。
沈陆扬眼前影子不停重复散开、重叠过程,被Oga信息素影响大脑丧失基本思考能力。
直到“哒——”声。
卧室房门开启又关上,真正属于密闭空间独处开始。
人又往怀里揽揽,在父母面前依旧纵容,顺着两人视线看向沈陆扬:“他有些醉,扬扬,叫伯父。”
沈陆扬用力眨眨眼睛,足足反应三秒才反应过来面前两个人是谢危邯Alpha父亲和Oga爸爸。
他瞬间紧张起来,松开攥住谢危邯手,礼貌地鞠躬问好:“伯父和……伯父好!”
醉塌糊涂,个鞠躬差点脑袋怼到地上,被谢危邯及时扶住,轻松地公主抱抱在怀里,防止他摔下去。
那亦尘松开丈夫手,走近看着沈陆扬下秒就要睡过去脸,和丈夫说:“这就是那孩子,被照顾很好,干净单纯。”
沈陆扬手抓紧桌沿,后腰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此刻不得不努力仰起头大口吞咽。
但刚刚复苏身体感官还是过于迟钝,舌尖和喉咙酸涩地滚动,来不及吞下茶水顺着嘴角淌下,湿漉感觉顺着绷紧下颌线,淌过青筋凸起脖颈,滑入衬衫领口。
温水滑过肌肤,湿热痒意像有蚂蚁在爬,沈陆扬扣住桌子手指抓抓。
想出声提醒谢危邯,他喝不下,但刚出声嘴里水立刻反呛,更多地溢出来,濡湿嘴唇,淌进衣领,甚至洇湿到胸口。
在他快要呛住,忍不住抬起手阻止时候,抵在唇边杯子时机巧合地移开。
红酒被极巧妙地控制在个淡到仅仅能恢复神志浓度,紧紧贴覆着皮肤,将桃花香绞杀得无影无踪。
沈陆扬眼前玻璃被擦拭掉水汽,渐渐看清周围失误,停转思维也慢慢复苏。
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地上,立刻扶住身侧桌子,稍稍站稳。
瓷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沈陆扬顺着月亮朦胧光晕看过去。
谢危邯端着个漂亮骨瓷杯子走到他面前,月光倾洒在冷白色肌肤上,为稠丽五官染上层不真切冷感。
谢丛礼貌地没有靠近,看向谢危邯,父子三人对视片刻,唇角温润弧度如出辙。
只不过谢危邯狭长眼尾更像那亦尘,温润中多几分幽暗。
谢丛无奈地摇头,提醒:“温柔些,他小你三岁。”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瞥过不远处施羽在方向,低笑着回答父亲话:“直如此。”
那亦尘摸着下巴,半晌,忍不住伸手揉揉沈陆扬打理过依旧蓬松头发,狭长眼睛难得闪过抹柔软,满意地翘起嘴角:“真可爱……去吧,和他母亲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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