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前所未有茫然,对现状无能为力到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他挣扎着看向谢危邯脸,几分忐忑几分迷茫。
张张嘴,半晌,才干涩地问:“谢老师,你现在……爱?”
谢危邯眉眼展,仿佛那些让人脊背发凉话不是出自他口,平静地承认:“爱。”
沈陆扬扭蹭着手臂,被绑缚得开始发酸发疼,身体上不适更加激化心底无法解决问题而生出无力感,他皱起眉,发觉问题所在:“那你不心疼?刚才说疼,你为什没把抱回来?”
他好像懂,直以来横亘在两个人之间,若有似无又无法消除东西——
谢危邯要是永恒不变爱,永远厮守,眼看见两个人相爱到世界尽头以后。
容不得丁点意外。
而他从不考虑未来,他专注地享受谢危邯爱他每秒。
只要谢危邯还爱他,他就可以快乐地活下去。
“你看,曾经对那只狗那好,但它还是死……它很让失望。把喜爱寄托在它身上,它却浪费。”
“它不配得到喜爱。”
沈陆扬愣愣,在他心里,小时候谢危邯对这只狗感情是不舍和心痛。
但事实完全相反。
“扬扬,你会离开?把全部爱都给你,如果你离开……”
沈陆扬直直地看着谢危邯脸,背在身后手臂绷紧得紧又紧,强迫自己冷静。
但尾音还是该死颤:“谢老师,你现在……想杀,还是,想让受伤?为什……?”
沈陆扬不懂。
明明喜欢,为什还要伤害,喜欢不应该是心疼,舍不得吗。
是他直以来都忽略什……?
谢危邯笑声,指尖把玩着他手腕领带,轻飘飘地吐字:“因为想杀你,和你永远在起。”
看着沈陆扬直直瞪向他,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没法说话模样,谢危邯又恢
完全背道而驰。
对沈陆扬来说,亘古不变爱太缥缈太遥远,尽情享受当下每天就足够。
对谢危邯来说,当下每天都生活在极度安全感缺失里,忍受着渴望和本能被折叠痛苦。
但谢危邯直以来都在迁就他,从来没提起过这些,他也没有注意到……
压抑欲望不会消失,只会每日滋长,日复日,年复年地折磨……
眼底疯狂闪而过,唇角笑意却越来越深,谢危邯吻住他脆弱耳尖,声音轻到只剩气声:“现在杀你,吃掉你,们就永远在起……不想要?”
沈陆扬像被钉在墙壁上壁虎,动不能动。
身体因为这段话变得冰冷僵硬,被含吻耳朵却是热。
怕死,但不怕你。
感受着谢危邯温热呼吸,从内心深处升腾起神志伸出根根触须,紧紧攀附住冰凉躯壳。
谢危邯带着薄茧指腹落在他唇峰,在最柔软地方揉捏,直到嘴唇充血肿胀,才移开些,苍白俊美脸上是沈陆扬未曾见过表情。
极端温柔,至于病态。
殷红薄唇微微勾起点弧度,握住沈陆扬后颈手用力,将人按在肩膀上。
嘴唇紧贴着他耳畔,眼神含着极端笑,语气轻柔像在说情话。
“扬扬,世上东西都在变,没有什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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