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
他慌忙提上裤子,用手去推江桓背上门板,刚动下,就听见江桓抽口冷气,他立刻紧张起来,“怎?”
“门板上有刀片。”江桓脸上除眉毛皱在起,根本看不出什异常来,“你先撑会儿,自己来。”
任川撑着门板,江桓自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脊背挪开,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大片,散发着浓重血腥味。
“门板上为什会有刀片……”任川看到门上粘着美工刀片,还沾着血迹,霎那间他联想到关于刀片不好传闻,顿时冷汗就下来,“不会是……艾滋病人来报复社会吧……”
江桓拿起输液杆子,像是遛狗样领着任川前去厕所。
任川强烈要求下,护士小姐姐就给他扎只手,还剩下只手自己脱裤子,他刚要脱,眼神刷下看向江桓,“你回避下。”
江桓觉得有点好笑,他又不是没看过,但没说,退后两步,转而看向门口。
然而就是这刹那,他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钉子脱落声音,江桓猛地回头,任川身后门板突然动。
江桓猛地冲上去,伸手将任川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手指死死扣住他后脑,“轰”声巨响,厚重门板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脊背上。
今天夜仿佛有丝丝不样,江桓说不上来那是什感觉,暗中无人角落,他摸摸自己心口,那里刚刚任川触碰过。
手掌之下,是鼓动蓬勃心跳,下下,有力地撞击。
江桓推开窗,从兜里摸出烟盒,叼支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对着茫茫夜色吐出口烟雾来。
他觉得任川很危险,哪怕他只是个普普通通外卖小哥,但却有种让人如临大敌感觉。
任川偶尔会流露出那种锐利至极眼神,带着割手锋芒,极其锋锐仿佛能把人当场刺穿,每次触碰到他眼神,江桓总会觉得自己将在三秒钟后血溅当场。
他猛地攥紧江桓手腕,“……”
“嘘,别紧张。”江桓安抚着他,“没事儿。”
“去检查,现在就去检查。”任川拖着江桓就跑,还没等走出门口就被自己输液管绊
这突如其来变故让任川惊呆,鼻尖萦绕着,是好闻男子肌肤味道,他明显感觉到江桓身体颤动下,声音卡在喉口,“江——”
空气中味道似乎有些不对,除清新剂香味还混入丝血腥。
任川倒吸口凉气,伸手摸向江桓脊背,“你流血?在哪里!”
江桓仍保持着拥抱着他姿势,只手按着任川脑袋,另只手撑在瓷砖上,他没有立刻说话,眉毛颤抖下,“你……”
“……你先提上裤子。”
可有时候他又会捕捉到任川不样目光,那种温柔,含情,仿佛雪亮刀锋上开出玫瑰。
江桓还不知道,那玫瑰荆棘已经缠绕上他心脏。
抽完根烟,江桓去洗手间洗手,隔间里走出个戴口罩男人,江桓听到动静看过去眼,那男人用兜帽遮住脸,飞快地走。
江桓皱皱眉,甩干净手上水珠,朝着任川病房走去。
任川已经憋好久,眼看着江桓来,着急地招手,“快快快!带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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