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个能直接从设计师那里拿衣服权贵,要是牌子内部人。”白敬安继续说道,“‘慢速度’是个小众品牌,还没能高端到进权贵圈子。”
夏天点点头,知道他说意思。
他去吧台给自己倒杯酒,这是他进来时临时装,全是赞助商放这儿好酒——其实他喝不出来,不过不影响他当时知道这都是好酒时很开心。
他拿起瓶不知道什玩意儿,手抖,瓶子差点摔倒,他小心地用两只手倒半杯。
然后他拿着杯子走到白敬安旁边,坐在沙发上。
股不可名状愤怒烧灼着他,他会杀那几个人,看着他们眼睛,让他们知道将要为所做事付出代价。
他又在迪迪旁边坐会儿,起身下楼。
白敬安坐在客厅沙发上,桌上放着杯……看上去是草药茶。
他低头看手机,没有用外放,也没用耳机,光线像雪样照在他脸上,他样子杀气腾腾,几乎有些陌生。
看到他下来,白敬安看他眼,抬手外放个全息投影。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半夜。
夏天脸色阴沉地去洗澡,冲掉身酒精、迷药,还有别人体液味道。
那些人下药很重,他打开花洒时阵眩晕,扶着墙才站稳。他低头时看到自己右脚,上面牙印在渗出血丝,他记得有人抓住他脚踝……某个人舌头顺着脚趾慢慢舔上去……
他又吐次,然后在浴室里折腾个小时,换件衣服,上楼去看迪迪。
小女孩在能看到星空闪烁天窗下睡得很熟。
“再见到他,会认出来。”他说。
白敬安把过滤文件分享给他,夏天低头去看。战术规划侧头看他,伸手碰碰他下巴,上面几个青紫手指印。
夏天躲下,白敬安说道:“不想处理吗?”
“等会会处理。”夏天闷闷地说。
他们在这鬼屋般沙发上默默坐
那是个穿灰色仿佛如鱼鳞状外衣男人,头发染成类似色系,眉间显得尖刻冷厉,有种冷酷薄情效果,可能是微整形哪个门类。夏天这才意识到他在看蜜糖阁视频。
“这个人。”他说,“衣服有点问题。”
他把衣服放大。“这牌子叫‘慢速度’,他穿这款还没有上市。”
夏天瞪着悬浮屏。他记得这个人,他曾压在他身上,扣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然后……然后他还朝着镜头说,“他尝起来像威士忌加‘糖’”。——那是种迷药名字。
他又是阵反胃,不过忍着没有奔向卫生间,反正是什也吐不出来。
他默默在旁边坐会儿,住在这种地方是她梦想,也是他。
派对上,天花板上水晶灯像星空般闪耀,酒水和点心四处流淌,无穷无尽。这是个纸醉金迷世界,宴会仿佛会持续到世界末日。在这永恒欢宴中,有是华丽、血腥与刺激,没有尊严,没有未来,也没什个人命运。
他没有处理伤口。上城医疗水平能让这些小伤转眼消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但下城没有这样待遇和习惯。
那些伤在皮肤上,像火样燃烧。他熟悉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活着。必须得做点什。
他已得到最初来到此地时想要东西,但感觉并没有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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