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那家伙,看着就欠教训。”夏天说,斜不远处主管律师眼,阴影之下,锋芒闪而过。
然后他又看看白敬安肩膀伤口,说道:“这个有点惨啊,你打法也太不要命。”
白敬安简直要被他气笑。
这时,夏天突然转头去看人群边缘,白敬安同时也看向同样方向。
主管律师群人站在那儿,半陷在阴影中,还没离去
他又抹把额角血,把残破不堪剑往地上丢,朝夏天走过去。没人说话,也没人阻止,单薄日光灯下,所有人都只是看着这场面。
他肯定伤得很重,但站得很稳,仿佛永远不会倒下去。看到白敬安走过来,还朝他露出个笑容,说道:“小白。”
白敬安快速检查下他伤势,脸色越来越难看。
些伤口他也判断不出有多深,情况怎样,他拉开他外套,查看腰腹处伤口,样子怵目惊心。
“疼吗?”他说。
周围片死寂,战斗全都停止,所有人都看着这场明明如卵石相击、却又不顾切对抗,他声音清晰可闻。
主管律师后退着离开,枪仍指着夏天额头。没有主管NPC慈祥从容,他恶狠狠地看着他,像曾经下城恶徒般透着恨意。
夏天仍盯着他,只是个卑微杀戮秀选手——不管他能赚多少钱,这点也是不会变——看着他样子却像猫在看老鼠,带着居高临下冷酷,杀意毫无保留。
安小银站在他身后,盯着夏天看,灯光映在她眼中,像是被这场惨烈而明亮击杀摄去魂魄。
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在看夏天。
那人剑抵在主管律师脖子上,拿剑杀气腾腾,拿枪脸惊恐。
“你冷静点!”主管律师说。
他盯着夏天眼睛,语气强硬,却透出丝颤抖。
“你赢,”他说,“够!”
“不疼。”夏天说。
白敬安脸色阴沉,这才是他最担心地方。
夏天碰下他翘起来头发,白敬安抬头瞪着他。
“没事儿。”夏天说。
“这个绝对不是没事!”白敬安说。
白敬安肩上挨下狠,额角那下也够呛,他随便用袖子擦把,血仍在顺着半边脸颊流下来。
黑发之下,他灰瞳像是被血浸透,副杀得兴起样子。
他扫视周围,所有人都退开圈,抓着武器,却没人过来。
当他视线扫过,这班恶徒没人回视他双眼,样子个个透着不确定。他周围除尸体和队友个敌人都没有,人们自动空出圈,这样子就像他们不再是同台杀戮秀选手,而是另个物种。
他们人数仍然更多,但白敬安知道战斗结束。这些人不会再和他打。
夏天盯着他,那是种令人遍体生寒笑,在灯光下炫烂而锋锐,令人坐立不安。
人们都看着这幕,个杀戮秀选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主管NPC逼得走投无路,杀意与惶恐赤裸地呈现在杀戮秀收视巅峰聚光灯下。
他们对峙十秒钟,夏天慢慢收回手,主管律师脸上汗水在灯下清晰可见地反光,握枪手在发抖——他本该杀过无数人。
夏天仍面带微笑,死死盯着主管律师,那是在看死人眼神。
他朝他轻声说道:“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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