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位“献祭者”,但在那股子用刑和折磨专注里,白敬安能感到和森兰相似东西。
所有刑罚中,都透出股极度空虚、于是可怕至极执着。
白敬安伸手把视野切出去,他们又回到风景优美神殿之中。
这里空旷无垠,战神像立于水上,脚边长着青苔和低矮水生植物,乍看上去片生机。但俯首下望,却又有无以计数骸骨在它脚下堆积,深不见底。
他知道无以计数人此刻正在线上,看着水下累累尸骨。在虚拟视野中,祭品们不断重复死亡和腐朽过程,像是冒犯神明,落入地狱受刑灵魂。
“如果不是他爸想调回上城,非要把送上来,活不过第七天。他……直在笑……”夏天说,“现在他说,他就是不喜欢笑样子,然后正好他妈没事!”
白敬安按着他手无意识收紧,觉得自己也有点发抖。
他想起那个人盯着镜头,说起夏天时样子,满脸疯狂,神智不清……有股疯子般执拗。
从献祭记录上看,森兰还把所有折磨视频全留下来,没事拿出来欣赏……所以那位献祭者才能把所有花样都试遍。
白敬安查下,发现他连惩罚芯片部分都没有略过。
细致,目标明确,没完没——为保证他挺过去,中间还进行几次治疗。
除森兰以外,旁边还有他父亲,整个保安队尸体也都在,排放整齐以待战神检阅。
夏天伸手关掉视频,冷着脸看那堆尸体。
“直不知道是哪招惹他。”夏天说,“他老他妈摆出副‘高贵想法不是你这种愚钝头脑所能理解’架式,总是想,杀他之前定要问明白。”
他笑声,讥诮又有点神经质,然后弹出个全息屏。
不管听多少造神营销理论,白敬安都直
那可不是随便就能在网上买到东西,而且还有人给他做手术。这绝对不是般权势。
这人肯定查看森兰所有视频,每帧都没放过,还仔细研究过,才能想象出这样行刑方式——而且变本加厉,以难以想象细致,加入充分个人创造。
但又不像是觉得有趣,只是觉得森兰应该受这个罪。
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这段视频只向夏天开放,也就是说,只有“战神”登陆才能看……白敬安感到阵毛骨悚然,立刻去查看下隐私权限,确定没人在盯着他们。
并没有,只是呈现给夏天。但那种寒意仍然挥之不去。
森兰图像显现出来,在间酷似监狱小屋子里,满脸恐惧,被酷刑摧残得不成人样。
“不知道,总说得好像知道,但——”他哀求,疼痛尖锐而嘶哑,“……有次开车路过落阳街,看到他在跟人说话,笑得很开心,心里想,……不喜欢他笑样子,这破地方不该有人那笑!也没有别事干,所以就想——”
夏天伸手关掉视频。
“他每天去牢里看……个星期。”他咬牙切齿地说,“副似笑非笑样子,不停地说,他想要让痛苦,要恳求,说必须得哭出来。有时候他从宴会上喝醉,穿着礼服就过来,好像这对他有什重大意义!”
他瞪着水面,白敬安把手按在他手腕上,他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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