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所以，
们就在这等着？”
“等着。”白敬安说。
夏天又喝
口酒，把瓶子递给白敬安，两人都懒得用杯子。
他觉得自己应该很恐惧，但感觉还算镇定，可能因为喝不少
关系。
过
会儿，旁边人把酒瓶传递回来。他们继续默默坐着喝酒，偶尔搭上两句话，等待着噩运到来。
她站起来，突然有点神经质地笑起来。
“知道他们早晚会找上你们，那些人就是见不得任何好东西像样地活着！”她说，“……以前带过个小队，她们四个……没个活着出来，好些年前，想起来总觉得……”
她浑身紧绷地站着，个字也说不出来，得努力才能忍住失声痛哭。
“但有时候想，这……是正常，这地方就是不适合活着。”她最终说道，双手紧紧绞在起。
她苍白手腕上，医院黑色水解式印记清晰可见，像片霉斑。
些事，会越来越糟，想它就像是……生活部分。”
她笑声，声音冰冷而灰暗。
“这个，才是上城最血腥，最可怕，最昂贵，最畸形秀，”她说，“这就是……事情本质。”
她看着他们。
“别去找韦希和艾利克，别把他们卷进来，任何卷到这事儿来人，命都不值文。”她说。
当有某个人在旁边，地狱似乎也能去闯闯。
她迅速拉下衣袖，挡住标记，干巴巴地说道：“药物使用过度，只是……没来得及洗个澡就过来，昨天有点……”
她没有说完，语言碎成残渣，没法组织起来。
夏天想说句什
，却又说不出来。没什安慰言辞可说，这里是个地狱，谁也安慰不谁。
她朝他俩扯出个笑容，转身离开。
夏天看看白敬安，那人把血淋淋卡片放回去，它在他们之间躺着，是朝着世界深处黑暗道血淋淋口子。
“妹妹呢？”夏天说。
“她……”灰田停停，清下嗓子，才说出后面话。“她不在名单里，但是会在秀里。那些人应该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
她后面没说下去，就这静默好会儿，她说道：“会照看她，但你要知道……”
“知道。”夏天说。
她朝他们扯出个笑容，似乎还想说什，但最终什也没说，夏天也想不出有什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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